7章 镜子外面[第2页/共2页]

丁洋透过充满裂缝的玻璃镜子，看着床上的小女孩。

这是，是……

床头上，小女孩抱进怀里的布娃娃，把头深深地埋进了怀里。

女人一边听，点着头，带着一脸的慈爱看着面前的小女孩。

合影里的小女孩，也就一两岁的模样，稚气未脱。

夜幕来临，小女孩搂着布娃娃躺在床上，渐入梦境。

床上坐着一小我，背对着镜子，低着头忙活着。

布娃娃的身材软塌塌地歪在女人的手上，仰倒过来的脑袋，瞪着一双黑洞洞的大眼睛，盯着房门外。

女人在布娃娃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又在小女孩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用力把小女孩搂进怀里。

布娃娃成了小女孩最密切的火伴，跟小女孩形影不离。

寝室里有张床。

丁洋的脸上，还带着穿过镜子时，坚固的玻璃大要刮过皮肤时，留下的火燎燎的疼。

坐在床上的女人，身边摆着布头，针线笸箩，看模样是在做女红。

女人看到跑进门的小女孩，冲着小女孩伸开双臂。小女孩镇静地扑进女人的怀里，叽叽喳喳地说个不断。

丁洋的面前，是黑漆漆的一片。

圆圆的大脑袋，一头粗毛线的头发，两只黑洞洞的大眼睛。颀长的身材细胳膊细腿。那是一个布娃娃，丁洋捡到的阿谁布娃娃。

阳光晖映的房间里，小女孩跟布娃娃相对而坐，一起在玩过家家。

透过玻璃镜子，能瞥见坐在床上的身影，梳着一头舒卷的长发。

没有。

小女孩嚎啕大哭着，手里拎着布娃娃，被甩动着来回扭捏。

那种感受，就像是一头扎进一盆冷水里。只不过坚固的玻璃镜子刮过皮肤大要，带来的是火燎燎的疼。而不是一盆净水裹在脸上，冷冽轻柔沁民气脾。

那一刻，丁洋清楚地感遭到，本身那张脸紧贴在冷冰冰的镜子玻璃上。

丁洋没有撞破镜子。丁洋一头，撞进了镜子内里。

辩论声让小女孩感到惊骇，抱着布娃娃无助地缩在床头。

老阿婆的年纪，没有七八十也有六七十了。

那张脸，丁洋见过。在那张合影里，就是那间老屋的五斗橱里，找到的三人合影。

小女孩坐在床上，嚎啕大哭。

摔砸东西收回哗啦的一声巨响，吓得镜子里的丁洋都跟着抖了一下。

小女孩被夹在中间，被来回推搡的汉后代人，来回推撞着。

老阿婆按住丁洋的脑袋，撞向面前的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