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第2页/共2页]
息侯因为一贯身缠沉痾,平时说话也是清浅,以往顶多带着冷冽气势,现在放缓了调子渐渐发言,竟然多了几分缠绵的意味。
凤妫内心暗自嘀咕,甚么时候如许密切了?
息侯身边的大宫女很快就将账目送来,恰是阿谁能言善辩的银碟。银碟见了凤妫,也是倍感亲热,当下一笑,一张灵动的脸上更显清秀。
银碟开口道,“以往息侯陛下已经命我多方留意宫中的各处变动和行事端方,这些账目我也一一查对过,只是门类庞大,各处的端方也多,我考虑着,如果全由干巴巴的账目来看,未免过于古板,不如我亲身和凤妫夫人到各处逛逛,如许也能更加全面一些。”
凤妫问到,“那太病院又如何?”
息侯刚一出去,就看到日光透过凤妫头顶地树枝,照在她的脸颊,更显得半边脸庞细致柔嫩。而一截乌黑脖颈包裹在青色衣领中,微微伸展。
银碟带着凤妫将各处走过,奉茶处的大宫女生性严苛沉闷,但却恪守宫规。浣衣局的大宫女惯于情面油滑,非常油滑,而御膳房的大宫女心性贪婪,与太后交好。
先前息侯让凤妫掌管后宫,凤妫还正沉闷,只感觉息侯给她出了一个困难,现在银碟过来,凤妫才体味到息侯想要给她立威,给她权力的苦心。
“走,随我到太病院去看看。”凤妫带着银碟,走到太病院,没等太医们施礼,凤妫就直截了本地说出来意,“还请卖力给息侯诊脉的太医出来,我想看看息侯的药方。”
一名须发俱白的太医越众而出,倒是说道,“凤妫夫人,恕难从命。”
这番话说完,息侯神采无悲无喜,也不知究竟认同多少。但凤妫也并不在乎,她本偶然争权夺利,只愿能为本身与弦歌寻一处容身之地。这番设法确切是她担忧的,如果息侯认同了,找到合适的人选办理后宫,腾出精力办理前朝,天然再好不过。就算息侯不认同,要一小我办理两处,那也容不得她置喙。她已经将本身该做的事做完,提示过息侯,天然是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