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献药[第3页/共6页]

不过她没闻声，其他人却闻声了，有几个还想上前的就都缩住了脚。谁也没想到这蒋家女人竟敢脱手伤人，眼看两人都躺在地上不知死活了，谁不吝命？任由皇后肝火冲天，宫人们也就是做个模样，并不敢真往上凑。

“母后夙来有主张，我怎能劝得动……”皇后不平气地就要辩论，天子却不再理她，转头看着桃华，“你去看看，他们制的药是不是出了甚么题目？”

太后病情危重，桃华天然要留在寿仙宫日夜诊治。因她还没有带丫环入宫的资格，天子特地指了个小宫人给她，并在寿仙宫偏殿安设了一个房间，以便就近照顾太后。

皇后的尖叫引发殿内于家女眷们一阵低低的骚动。她们当然也都盼着太后安然，但是皇后这些话说得实在是在理。药是一样的药，前头别的太医制的药，太后喝了还不是一样不起效？说这蒋氏不极力，实在没事理。

“你开口！”天子神采阴沉，“都甚么时候了还在耍你的皇后威风！如果当日你能劝母后回宫，又何至于此！”

“方才不是阁老夫人说要给那两人先医治吗？”桃华故做惊奇，“我还觉得阁老夫人晓得这药要用多少呢。”横也是你竖也是你，甚么都不懂还要在中间指手画脚，你无能你来啊。

现在于家女眷都在，天子如许责备皇后，真是半点脸面也不给皇后留，恰好他又说得有事理，便是于阁老夫人都不敢辩驳，只得勉强陪笑道：“娘娘也是怕此药有毒，服了会伤到太后娘娘……”

这两个宫人都是皇后的死忠，固然听了这话，仍旧逼上前来。桃华一手还端着调好的药汤，另一手捞起中间几案上一个花瓶，朝着最前头的宫女迎头就砸了下去。

自有小内侍飞普通出去安排，没半个时候便送了过来。皇后看着那包黑糊糊的粉末，神采又欠都雅了：“这是甚么东西？你本身先服一剂给我看看。”

皇后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大声叫着要寺人们出去。蒋梅华脸已经白得如纸普通，颤声道：“桃华，你别胡涂，快把手里东西放下，求皇后娘娘饶你一命！”

做着这些事的时候，她总感觉袁淑妃在中间偷偷地看她。若说现在殿中世人都要听她批示，谛视于她也是普通，但袁淑妃这类偷偷摸摸的打量，却让人总感觉不大舒畅。

桃华懒得跟她们多说，只转向天子：“皇上，民女曾从西洋得了一种药来，亦是专治疟疾的，只是不知此时再给太后服下，是否来得及……”话可得说在前头，别等金鸡纳树皮用了也没结果，皇后再给她扣顶大帽子。

这可真教一贯夺目的吴才报酬难了。如果近了天子，不免要被皇后磋磨，前头那些小产的妃嫔们就是表率。可如果只奉迎皇后，皇后却给不了她一个孩子，将来天子如果大行，无出的妃嫔只能青灯古佛过一辈子，出息又在那里呢？

桃华理都不睬她，也进步了嗓门大声喊道：“太后的病情再担搁下去，一旦不治你们这些服侍的大家都难逃皇上惩罚！还不快去请皇上过来，莫非都想死吗？”

蒋梅华胀红了脸，有些恼羞成怒：“三mm，我是为了你好！这药万一不顶用，你也瞥见皇后的模样了――你我老是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

袁淑妃碰了一个软钉子，略有些难堪地笑了一笑，不再说话了。倒是蒋梅华借着桃华去解手的机遇也跟了出来，在廊下拉住了桃华：“三mm，这药究竟管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