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难堪[第1页/共5页]

靖海侯太太点头笑道：“本来如此。不过姐儿俩半分类似也没有，想来都生得随母不随父。”

这妇人虽是下人打扮，身上穿的倒是缎子，圆髻上还插了一根分量颇重的镀金快意头簪子，见了曹氏一行人便上前慎重地施礼，口中道：“奴婢宋氏，是夫人的陪房。夫人在太夫人房中奉养，一时腾不开身，叮咛奴婢前来驱逐蒋太太和两位女人。”

松江布做小衣很合适，给了蒋杏华也不打眼，并且还不是整匹的，送出去也不显得决计。蒋杏华推让了几句，还是叫紫藤接了，又问：“明天仿佛传闻，下个月三姐姐要跟母亲一起进宫？”

“四mm筹办了甚么？”

肩舆停在靖海侯太夫人居住的椿寿堂，一进院子就是两棵极大的椿树，树枝伸展，几近能盖了小半个院子，少说也有上百年的树龄了。

“算了算了，不想这事了。”桃华摆摆手，“四mm如果想让我帮手，迟早会说的，能帮的我就帮，帮不了的……”那也没体例。

院子里倒是没有甚么假山流水之类的设想，只是平坦开阔，连着房舍也高大敞亮。院子一侧有两个极大的白瓷瓮，里头种着莲花，此时虽未有花开，翠绿的叶子挺出水面却也很有神韵。另一侧则是爬满了紫藤的回廊，廊下种着半人多高的牡丹，已经有早开的花朵，红艳艳地在绿叶中招摇。

但是――现在被看热烈的也有她一份啊……桃华微低下眼睛，在背面扯了曹氏一下，低声道：“太太，先给太夫人施礼。”

靖海侯夫人正正地瞧了桃华一眼，嘴角微微一弯，转过甚去处太夫人道：“前些日子蒋三太太就把帖子送过来了，还送了一副四扇的桌屏，过几日气候热起来，正合适您用呢。”

曹萝年青，还没有母亲沉得住气，既不敢看桃华，又忍不住要偷偷去看她的神采，一眼一眼的，连中间服侍的丫环们也看出不对来了。

房间广大，陈列并不庞大，倒是样样讲究。上首的罗汉床是端庄的紫檀木，扶手上雕着精美的百花图样，上头坐着个老妇人，穿戴缂丝团花长袄，两鬓头发微有些斑白，戴着精美的银丝狄髻，中间金镶白玉观音用心，顶上是应景的金牡丹嵌红宝石挑心，半歪着倚在迎枕上，见桃华一行人出去，就呵呵笑道：“这是哪家的丫头，生得水灵？”

且曹氏来都城以后，曹五太太向来没在侯府人面前提起，孟氏是夺目人，一想就晓得里头的门道，这才明天把两拨人都叫了过来见面。不过现在看起来，这里头仿佛另有些她不晓得的事儿。不然这个蒋桃华刚才还保护着曹氏和蒋燕华的脸面，曹氏现在倒是这副模样，不对劲啊……

房舍窗前种了柿树，桃华重视到墙角一溜儿满是驱虫的香草，明显是特地培植的。这椿寿堂清算得整齐利索，且门路平而阔，台阶宽而矮，到处都照顾到老年人腿脚不便，可见用心。看来靖海侯这孝子的名声，还真是毫不掺假的。

蒋杏华抿嘴笑道：“不算甚么的，肚兜做起来也简朴。”

主仆两个面面相觑，都感觉有点古怪。桃华但是十年来头一次到都城，将来还要回无锡的，蒋杏华如果为了她萧瑟了蒋家长房的人，可有甚么好处呢？

曹五太太推三阻四不肯带曹氏来靖海侯府的事，桃华固然没有细心探听，也能猜到一些。其实在她看来，曹五或者对曹氏这个mm有点真豪情，曹五太太可就一定了，不然也不能调拨着小姑子去偷换前头原配的东西。她倒是拍拍屁股走人了，曹氏可还得在蒋家过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