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安排[第2页/共5页]

陈燕也是半夜被折腾起来的，强忍着睡意道：“娘，你如何晓得白果做了这事？”

蒋锡摆了摆手止住她，续道：“既是能在都城多留些日子，我想――你把柏哥儿接到郡王府上可行？”

白果还想再说甚么，桃华叹口气，对薄荷摆了摆手，薄荷立即上前，将白果架了起来：“姐姐，且先下去吧。”

“够了！”蒋锡沉着脸打断曹氏，终究转头看着白果道，“你才二十出头，恰是好年纪，很该出去找个年貌相称的人，嫁了他白头到老。我都快四十了，做你父亲也抵得，不要犯胡涂。”

白果原是满心绝望，恨不得就在这房里一头碰死，但听了桃华最后这句话，又仿佛暗中当中俄然投进一线光亮，愣了一会儿才揣摩出一点意义来，顿时欣喜若狂，正要再跪下来伸谢，桃华已经出了房门，回本身院子去了。

他最后几句话说得很轻，只有身边的桃华闻声了，不由得有几分伤感：“爹――”

“可不是。本日王妃就又进宫了呢。”实在进宫是为了给陆宝林和袁淑妃诊脉的，不过对外只说是为了商讨种痘之事，薄荷当然不会说出来。

蒋锡笑着拍了拍胸膛：“爹还没到不惑呢，出个门怕甚么？放心，看爹这体壮如牛的，出去半年保准没事。”

茯苓也就是为了这个，才挖空心秘密陪着陈燕嫁去刘家――那但是翰林老爷，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如果将来能当上大官，连带着奴婢下人们也是鸡犬升天。若让她在放籍与陪嫁之间选一条路，她必然选后者。

“那爹歇着吧。”桃华是已经出嫁的女儿，也不好深夜在父亲房里留得太久，摸过了床上被褥丰富，一利器具都是齐备的，便起家出了书房，径往白果房里去了。

蒋锡点了点头：“皇上封了我药师，还许我逢县衙府衙支钱支人，但是我这一年了都只在家里看书，还没出过门呢。这如果传出去，还不叫别人说皇上看错了人？好歹燕姐儿也叫了我几年爹，我等她出了嫁，再把柏哥儿托给你，就再没不放心的了，很该出去逛逛。”

曹氏赶紧点头：“等你嫁了，娘了了这些苦衷，就尽管服侍你爹爹了。”

桃华想了一想：曹氏这等因而被圈了起来。外头的买卖她插手不上，不过就是后宅的衣食，每月银子有限，她就是可着劲儿的造也折腾不了甚么。

屋子里一片温馨，曹氏睁着泪眼呆看着，喃喃隧道：“老爷――”

蒋莲华抬起眼睛，笑容中略有几分调侃：“循分守己……如果娘嫁到欧家，欧太太可会对劲？”

陈燕抬手揉了揉脸，怠倦隧道：“幸亏爹爹盘算了主张发嫁她，这事就算了了。花些银子打收回去也好，总比留在家里强。”

蒋锡淡淡道：“她这些日子忙着燕姐儿，也顾不上别的。”略一顿，并不等桃华说甚么，便道，“你这回返来，想是能在都城留得久些？”

应当说，桃华嫁为郡王妃以后，家里的姐妹们身价也长了。蒋丹华那是本身心大，才看这个不中看阿谁不上，景氏却不是如此。蒋铸现在还在提举的位子上，就再过几年做得好，约莫升个四品也就到头，毕竟不是正路走出来的，比不得那些科考中的人。

“老爷――”白果泪流满面，“奴婢不想要甚么年貌相称的人，奴婢只要服侍老爷一辈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