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一曲四千两[第3页/共4页]
由一名灵巧小厮着陈青牛到主楼背面的一栋清幽院子,谢石矶守在门口。
陈青牛肚中相干经籍的墨水空空,可在青楼厮混,艳词天然晓得很多,提及来天然一气呵成,哪怕放在青楼北里,这类言辞调戏,也属大胆旷达,特别是那三个动字,更是狎昵到了顶点。加上最后那段把玩玉足的猥亵描画,出自怀中收藏的那本《品莲勾玉藻》,现学现用,陈青牛可谓厚颜无耻,令人发指,若他真只是汝南陈氏的旁支,一旦被凉王府闻声,还不得乱棒打死还不敷泄愤。陈青牛嘴角坏笑,直勾勾盯着妍丽不凡的朱真婴。
陈青牛说完起家,两位红牌微微蹙眉,以她们的身姿职位,是不太甘心与别的女子一起服侍客人的,陈青牛也不作声,从怀中抽出一叠银票,四千两整,分红两份,一左一右放在桌上。
陈青牛撒了一把饵料,引来无数锦鲤腾跃,随便道:“信不信由你。”
手臂,大胆腻声道:“这位爷太姣美,奴家见了真沉迷。不知喜不喜好畅活时有人在旁服侍着,若不厌,姐姐倒是情愿着力,毫不收双份的钱哩。”
朱真婴大才,腹中斑斓,师从大纵横家庞太师,不擅女红,是天潢贵胄,更是一名货真价实的黄花闺女,哪能懂青楼女子的狐媚手腕。
院子的仆人是十年前还是位琉璃坊的清伶舞姬,善于西凉舞曲,长袖飘摇,当年便颇富盛名,陈青牛认得她,她当然认不得陈青牛。她只是如释重负,做了老鸨的好姐妹没有给她先容肥头大耳的恶心客人,面前公子哥是可贵一见的俏郎君,为他春宵一刻轻解罗裳,她并不讨厌,她见他并不急色,不像一些道貌岸然的士族弟子,瞅着风采清雅,一到了房中就毛手毛脚,她更加欢乐,殷勤煮茶,递给他一杯茶后,主动叫房内小清倌儿操琴,她去阁房换了一身彩裳,翩翩起舞,仿佛一只夺目彩蝶。
陈青牛停下身形,目瞪口呆了一顷刻,骂了一句:“好好郡主不当,要做妓女。不学好的贱货。”
两位红牌眼神顿变。
朱真婴咬着嘴唇,双眸黯然。
陈青牛并没有直奔商湖,先到了琉璃坊旧地,当年高悬的“琉璃坊”牌匾被撤下,换成了“红楼”,是儒家宗师自夸头号风骚帅荀密的亲笔,将北派书法的古拙劲正与南派的疏放妍妙杂糅融汇,不但绝不过驴非马,并且大气澎湃中妙趣横生,这位经学大师荀老头有三绝,诗词是一绝,书法是第二绝,第三绝尤其世人津津乐道,便是调教幼女,经他之手五年以上的女孩,诗词书画无所不工,吹拉弹唱无所不精,凤州贵族,都以豢养一两位荀老头调教出的女孩为耀,由他题字“红楼”,最是得当,增色万分。
陈青牛不睬会,提起当国剑挂在腰间,筹办号召远处的谢石矶一齐解缆,朱真婴终究开口,道:“我莫非还比不上那些庸脂俗粉?”
陈青牛嬉笑道:“能不能做大事我不晓得,再过几年,把你这姐姐压在身下,是不难的。”
她娇声道:“公子,奴家除了这西凉霓裳舞,还新学了敦煌飞仙。”
陈青牛点头打断道:“我只看这长袖舞,甚么劳什子的敦煌飞仙,不爱看。”
陈青牛取出一颗刺眼金锭,塞进她被衣物紧绷的肥白胸脯间,故作惊奇道:“姐姐短长,竟然夹-紧了。”
陈青牛悻悻道:“罢了,身上另有两千多两银子,省着点花消,还是能跟花魁红牌之下的女人一度春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