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人上有人[第2页/共3页]
范夫人笑道:“你说假定那一剑不被庞凤雏禁止,那孩子现在还可否心平气和与你扳谈?”
陈青牛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展开眼睛,一间陌生的简朴房间,除了最简朴的床桌凳椅,再没有一件多余金饰,白发苍苍如耄耋老者,面貌倒是而立之年的男人,坐在一张椅子上,正拿一只青色酒葫芦慢饮,桌上有一碟花生米,每喝一口酒,拣一粒塞进嘴中。
马夫苦笑道:“赵钩戈。”
台面上身份是马夫却被称作凤阳白家余孽的男人灌了一口酒,听到陈青牛问话,两指夹着一粒花生米,却没有放进嘴,答复道:“礼部侍郎庞凤雏,家世源远流长,品学本领都是拔尖的,被他盯上,就意味着被朱雀一半的孔教弟子盯上,怕不怕?”
加上被“小巧洞天”挑中的小薛后。
马夫苦笑道:“夫人,您这话,比我那壶中烈酒还要辛辣。”
他轻声感慨道:“前四十一剑,悍勇武夫皆可做到,可最后被庞凤雏禁止的那一剑,才最出色。”
一向面庞呆板的马夫暴露可贵的轻浅笑意,点头道:“观音座,向来以护短著称天下,你死比不死还难。”
马夫踌躇了一下,点头道:“能。”
听范夫人语气,仿佛她与这位远在玉徽深宫的赵皇后渊源不浅。
赵钩戈在朱雀玉徽两个王朝眼中,只是一名空有一个冷硬姓名的似水红颜,绝非合格的皇后,她生于玉徽姑苏水乡,身形丰腴,特别是胸前一对嫩鸽,传闻让玉徽宗宋哲第一临幸时,着体便酥,今后君王不早朝,更将她胸前那对旖旎誉为“和顺乡”,放言“皇后这里的风景,天下统统男人都垂涎,哪怕‘人屠’姜子图转世,若碰上了皇后,也要沉浸此中,心甘甘心放下屠刀。”
与陈青牛同时起家的马夫早已经将酒葫芦搁在桌上,点头道:“很成心机的少年,比我强。”
马夫哈哈大笑,排泄血丝,也不自发。
佛子,道婴,兵家,武胎。
等陈青牛走后,范夫人仪容文雅坐下后浅笑道:“白洛,跟这孩子谈得来?”
兵解,飞升,英魂。
他受伤并不轻。
“哦?”
范夫人叮咛马夫白洛去做的,就是毁了董家幼女发自本心的慈悲果。
马夫仿佛发觉陈青牛的心态,淡然道:“你本是少见的佛根道骨,身兼两脉,虽比不上佛子,道婴,却也奇怪,可你在李白禅墓失了两脉,却在天大机遇之下震惊某器,被后天强行洗髓伐骨锻神,获得更加精纯的后天武胎,今后修炼兵家,一日千里。”
马夫笑了笑,将碟子往陈白熊那边挪了挪,道:“这位老祖宗一去,几千年来儒释道三宗联手打压兵家,使得兵家不竭式微,幸亏,现在情势有所好转。”
必定有一段不堪回想旧事的马夫神情庄严,正色道:“少年并不想挥出最后一剑,但心中不存半点天人交兵,心性果断,更加难能宝贵的是他并非鲁夔那种疯魔偏执,不必担忧少年今后被魔障所困,境地止步不前。我敢鉴定,这个陈青帝是天生的兵家良种。李白禅识人,不愧是江左第一。”
陈青牛咂舌,下认识去拣花生米,俄然认识到不当,从速缩回击。
马夫白洛与陈青牛一样,从不敢多看大要身份是琉璃坊坊主的范夫人,他乃至连觊觎之心都没有。他见地过太多范夫人的手腕,最首要的是,范夫人与庞凤雏有一战的气力,他对上小宗师级别的庞侍郎,只要逃命的份。
陈青牛猎奇道:“观音座?”
观音座是多么的胸有斑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