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情深不寿，慧极必伤（下）[第2页/共4页]

降落有力的声线在她耳边反响，他广大的掌心细细地和顺摩挲着她的脸颊——

“但是，就算您再如何不待见董鄂，也不能拿董鄂的明净……”

伴跟着这一半真半假的控告，陶沝泪眼婆娑地持续凝睇着现在神采错综庞大的九九，声音极尽哽咽——

她并不直接答复九九的题目，只敛眉垂眸，语带哽咽地低低出声，手里则死死地攥着盖在她身上的那条锦被，不失倔强的语气加上哀凄的面庞，更显得几分楚楚不幸。

“董鄂原觉得，这只是那些报酬了诽谤董鄂的说法，却没想到，九爷您竟然也是信赖的？”

她一字一顿地反问，特地重重夸大了“也”这个音，然后如愿看到九九的眉心随之一蹙。

“莫非，九爷您之前对董鄂剖明的至心，实在全都是假的吗？”

陶沝身子不自发地一颤，藏在心扉深处的那分惭愧感也在此时悄悄伸展开去，沿着血液无声地渗进四肢百脉……

陶沝最后的那几句话明显深深震惊了九九，后者本来盛在眼眸中的满满疼惜刹时变成了不成思议的震惊，脸上也跟着排泄一抹较着的寒意。

“……本来，九爷之前千方百计地压服董鄂回府，又把小草留给董鄂，就是打着这个目标吗？”

“……董鄂说了甚么实在都不首要吧，归正不管董鄂说甚么，九爷您也是不会信赖的，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您底子就向来都没有真正信赖过董鄂说的话——董鄂说不记得之前的事，您不信；董鄂说对五阿哥没有异心，您也不信；董鄂说没有把瑾瑜推下水，你更是不信……您说董鄂不信赖您，对您有所坦白，没错，董鄂承认的确是瞒了您一些事情，但是，就算董鄂真的说出来，九爷您就必然会信赖吗？就算董鄂肯把那些事全都奉告您，但倘若您最后还是不信，那董鄂说和不说又有甚么辨别？”

“九爷之前为董鄂做了那么多事，还送了董鄂那么罕见的贵重镯子，让董鄂心中坚信您对董鄂必然是有情的……董鄂本来还觉得，董鄂对九爷您而言，是和别人不一样的……却本来，这些全都只是在骗董鄂么？还是——”

“但是董鄂错了，即便董鄂不主动跟她们打仗，在府里闲逛时也尽量制止和她们赏玩的时候相重，乃至为了不让她们心生妒忌也从不主动来找您，但她们还是会一个个本身跑去找董鄂的……”

“……并且，最讽刺的是，您现在竟也和她们一样思疑董鄂的明净——董鄂明净与否，别人不清楚，莫非九爷您也不清楚吗？莫非，真的要董鄂一死明志，或是当着统统人的面被验身才气证明董鄂的明净么？”

她判定地停在此处失声抽泣，低着头，就像是个受尽了委曲的孩子普通——

泪水无声地漫过脸颊，一声接一声的细碎抽泣从她嘴里哑忍溢出，连声音听起来都变得有些颤抖——

但九九明显并没有把她的这声顺从当作一回事，或者说，他并不在乎对方是否回绝。他再一次倾身上前，强行抓住了陶沝的两侧肩膀，这一次，他挑选直接吻上了她的唇，带着些许霸道和逼迫的意味，将后者那些包含控告的哭泣都尽数堵在了嘴里。

神采暗淡，像是饱受了天大的委曲，紧跟着，她的眼圈微微一红，豆大的泪珠就如许直接滚出了眼眶，如同正在渐渐滴水的水龙头，一颗接着一颗地顺着脸颊往下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