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表白了?[第1页/共2页]

“古稀之年，另有甚么可忌讳的。”虞世南笑着，又感慨道：“倒是你，多年不见，早生华发，没有了当年的风采，真是苦了你。”

“理应如此。”虞世南也不介怀，只是皱眉说道：“初时几年，战乱频繁，你隐名埋姓，乃是明哲保身之道，也能够了解，但是承平时候，你为何不联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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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且不提旧事。”虞世南想明白了，说道：“叔父也知，并非此个启事，不然多年以来，不来寻我也就罢了，却连余姚族人都没有联络。”

游移半晌，韩晦轻声道：“侄子，只怕泄漏了身份，会扳连了叔父。”

“好，甚好。”虞世南微证了下，连声赞道，眼中透出欣喜。

为甚么这么说，此中天然是有按照的，当年虞世基发财了，骄奢淫逸，享尽繁华繁华，但是对于仍然贫寒的兄弟，也就是虞世南，却置之不睬，连挤济的意义也没有，这也是虞世基深为世人不屑的启事之一。

值得光荣的是，也是得益于贵族身份，行刑之时，分歧于浅显百姓，直接砍头，身首两处，而是或刺心，或抹脖子，留有全尸，这是虐待贵族的面子死法，并且也是因为宇文明及行军仓猝，不然的话，给白绫、毒药之类的，心脏天生偏移的韩晦必定在灾害逃。

“何出此言？”虞世南眉头一皱，利诱不解。

“哦，在宴会上遇见的。”虞世南眼睛多了抹赏识，笑道：“昨晚扬州刺史设席，各地名流会聚，你家郎君的表示，就如同天上皓月繁星，熠熠生辉，想让人不重视都难，招人扣问秘闻，得知他是东郊十里韩家村人，天然要寻来探听你的环境，或许就是上天必定的缘分，竟然找对人了。”

“不，不怪你。”虞世南泪流满面，懊悔道：“当日行刑……我晕厥畴昔，醒来之时，已在行军途中，几欲还返为你……父兄收敛尸身，可惜却逃脱不得。”

韩晦伸出布着厚茧的手掌，悄悄笑道：“虽为平常的百姓，苦即使是苦，却也有甜有乐，让我甘之如饴，似比官宦后辈的声色犬马生涯，更加轻易获得满足。”

“当然不是。”韩晦赶紧解释，情急说道：“叔父德行，天下皆知，怎会与阿耶……”

存亡拜别，多年不见的叔侄在互述衷肠，韩瑞天然见机的不加以打搅，悄悄坐旁旁观，时而助哀痛感，时而欢乐而笑，的确是个好观众，就当他感到被人忘记之时，却听韩晦俄然问道：“叔父，你如何会与郎君同业的？”

呃，两人相对无语，虽说虞世基的品德不如何，但如何也是他们的嫡亲，一个是兄弟，一个是儿子，岂能有所诽议。

“叔父慎言，定能长命百岁。”韩晦仓猝说道。

韩瑞听得细心，也是非常利诱、猎奇，猜想纷繁，莫非是临刑时给人偷换了？

沉吟了下，虞世南仿佛有些恍然，却勃然大怒道：“十五郎，莫非在你心中，我这个叔父就是那种……人不成。”

两人抱首而泣，让中间的韩瑞嘘唏感喟，更加熟谙到生逢乱世的可悲，高官权贵又如何，运气不好，身故以后，还是给人遗尸荒漠，连骸骨都找不到，就连一杯黄土也不留下。

明显，韩瑞的猜想有误，却听韩晦持续说道：“当日，我闭目引死，一阵疼痛，就不省人事，夜里醒来，却发明本身身在城外乱葬岗上，中间就是阿郎与两位兄长的……”

韩晦悄悄泣泪，解开衣衿，坦出胸膛，却见一抹狰狞鲜红的伤疤闪现在心口部位，让人看了，都感觉心惊肉跳，不忍目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