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回 元吉披麻拷敬德 秦王设计救尉迟[第3页/共4页]

翠袖低垂藏玉笋，绛裙斜曳露弓足。几次踢罢娇有力，笑杀长安美少年。——蹴鞠美人

若大师若小户忙逃性命，弃家赀抛财产躲难潜身。

左手内接金银怀中揣了，右手内无情剑斩杀才子！

出门来有几个老衲买命，告将军发善愿救护残生。

次日，高祖视朝。带领众将入朝，朝拜已毕，秦王奏说：“臣托父皇洪福，征讨延安，擒斩梁师都，处所俱已安好。”递上功绩簿。高祖大喜，把出征大小将士，尽行犒赏。众将谢恩。高祖说：“吾儿鞍马风霜，回天策府保养！”秦王辞驾出朝回府不题。闪过英、齐二王奏说：“尉迟恭向有持剑入府之罪，未经审结。今虽得功，岂容全恕？望乞父皇现在从轻发落，以警将来！”高祖准奏，传旨出朝：尉迟恭暂革兵务，贬皇庄闲住。尉迟领了旨意，径到天策府见秦王，说：“朝廷有旨，贬臣皇庄闲住，特辞主公！”秦王见说，眼中掉泪，道：“敬德！固然奉旨而去，经常要来见我。凡事谨慎在乎，恐生他变！”敬德说：“臣蒙主公大恩，怎忍背忘？今臣虽去，赤忱图报，日夕在念。又蒙教论，敢不自检？”拜别秦王出府，清算家眷，趱离长安，径往皇庄去了。恰是：人生何异草头露，出身真如水上沤！

古来恶积终须报，天意何曾助歹人？

臣等交兵，力不能胜。赵英阵亡，折了一支人马！”梁师都大恼：“待朕明日亲身出兵！”

顿时将执长刀砍开朱户，步随军提阔斧劈碎朱门。

次日，梁帝临朝，分付近侍备马，全装披挂。怎生打扮？

一个个见楼梯纷繁直上，去翻箱并倒笼到处搜索。

战不数合，敬德举手一鞭，把黄全打于马下。二将见打死黄全，拨马各自逃命，偶然恋战，梁兵大乱。殷开山骤马赶上，斧劈杜宏道，长孙顺德刀砍石世龙。砍倒帅旗，混杀梁朝人马。直杀得层层尸首当尘卧，阵阵残红满地飘。大战一场，把人马斩尽，出兵回营。

话说李勣闻知敬德被陷，赶紧来到天策府，见了秦王，将英、齐二王谗谄敬德的事，细奏一遍。秦王大惊，问茂功：“怎生取救？”茂功说：“明日可差报马飞报朝廷，报延安郡梁师都改年建号称帝起兵。主公须奏请征讨，只说缺前部前锋将官，急宣尉迟，庶保无虞！”秦王准奏，茂功告别出府，一面厢秦王分付下报马。

众军士喝一声不容多说，为江山夺天下哪有慈心！

蹴鞠当场对处圆，香风吹下玉天仙。汗沾粉面花含露，尘染蛾眉柳带烟。

次日，高祖设朝，闪过英、齐二王，叩首奏说：“昨日晚间，有尉迟恭带剑擅入王府，造意暗害，臣特奏闻！”高祖说：“吾儿！那敬德是直性之人，料无别意。况屡有大功，止可从轻发落。”二王传闻大喜，辞高祖出朝。齐王说：“大哥！朝廷教你我从轻发落，消停煅炼此贼！”英、齐二王来到东府前殿坐下，分付官校，把油熬滚一锅，取黄麻鱼胶，放在油内，炸烂了，叫军士带尉迟恭过来。齐王说：“你招认殛毙哪位皇子，免受刑法！”敬德口称：“委曲！殿下明旨呼喊小臣，并无暗害情由！”齐王分付军校，将油内炸的胶麻，捞一块起来，搭在尉迟脊上，间一会搭一块，把尉迟脊背上、两腿，砌紧胶麻，分付抬放西廊。再停一个时候，把尉迟抬过来又问。敬德说：“宁肯杀了小臣，决不虚认！”英、齐二王分付：“把胶麻揭下来！”开初时热的，次后是冷的，连皮带肉都揭下了，把敬德浑身揭得稀烂。齐王说：“且把这厮锁禁后园，消停再问。一日只与他一餐粗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