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回 二妃狐媚谮秦王 褚亮忠诚救太子[第2页/共3页]

遂良抹诏都依奏，青史留传可古名！

马援偶然收薏苡，广平成心付梅花。

高祖金銮骂世民：不仁贼子敢欺君！

非干臣把朝仪紊，只为君忘父子情。

三径履綦日绝，二桥舟楫人行。别院海棠犹睡，小堂翡翠相迎。

安排巧语瞒天子，筹办深暗害世民。

浇地火喷食犬死，献公怒欲杀申生。

逆理欺天情怎恕？乱伦灭纪罪非轻！

人间多少街冤事，何况戋戋隔绛纱！

州县哪容供廪给？驿亭谁许妾容身？

我皇不与奴做主，负屈衔冤告甚人！

中原寇盗初安好，另有番王寇普门。

领诏辞朝离帝辇，蒙恩同父下西京。

宫中张尹吾妃嫔，怎起邪淫犯上心？

西征李轨平仁杲，李密遭诛涧内倾。

骊氏僭后生二子，顿将歹意害申生。

珠翠凤冠全弃掷，锦绒彩服尽残落。

臣闻各国春秋传，楚帝原无杀子情。

秦王不与淮王等，比律应难出诏文！

扶老闲来矫首，快意倦即支颐。小草终惭远志，名花羞对江蓠。

周公遣将东征后，管蔡遭诛四海宁。

周公之弟管叔、蔡叔，反造流言访讪，与纣王子武庚谋叛。周公东征，戮武庚，诛管、蔡，以安社稷。我主又非周公辅侄，秦王又非管、蔡谋反，事各分歧，今请旨削之！”高祖准奏，举笔在手，涂抹一款。“第二款，乃是汉文帝杀淮南王，也是兄杀弟，这事如何讲授？”

一自隋亡兵火起，兵戈四海不安宁。

急诏台官离帝辇，忙差褚亮下西京。

秦王难比周朝事，此理应当抹诏文！”

弄假成真生歹意，翻黄道黑起奸心。

高祖说：“既如此，取诏来看，哪一款分歧法规，只要改了便罢！”侍臣取诏，放在龙案上。高祖展开，就问褚亮：“周公诛管蔡还是兄杀弟，我现在父杀子，如何倒不该？”褚亮说：“兄杀弟，自有理说！

秦王并没怀疑事，此诏何曾合律文？

南征萧铣平吴楚，打扫师都沈法兴。

明日落花寒食，谁家芳草高楼。楼上休吹玉笛，楼前正系兰舟。

路程去至河南路，正撞朋友李世民。

神尧一见心中恼，怒发冲冠口咬唇。

无俟神尧高祖诏，佯狂直赴紫金门。

妾身实有沉冤枉，面泣金銮诉事因。

只为皇亲离洛蕊，故违诏旨害百姓。

百姓受冤君不睬，后宫虚语反为真。

随将手指偏妃骂：贱妾如何敢不仁？

当时楚平王未曾杀芾建太子，因聘秦国无祥公主，与芾建结婚，那谗臣费无忌，反将无祥公主进与楚平王。平王翁婚儿妇，厥后贬子休妻，芾建死于郑国。我主是贤圣之君，秦王是兴唐之主，情事分歧，乞恩并赦！”高祖举笔，又涂抹一款。高祖说：“这四款既分歧律就罢了，另有六款违法之事，也该问罪！”褚亮奏说：“陛下！古语云，经目之事，犹恐未真；背后之言，岂宜坚信！这六款容臣并奏圣闻。

齐姜正后遭幽死，世子申生重耳存。

高祖点头呼孝宰：“恕卿无罪寡人昏！”

昔日平王生芾建，东宫太子号迎春。

张尹二妃呼万岁，刁心诬罔奏明君：

近时炀帝荒淫甚，身先人间骂丑名。

诗：

武德七年代日褚亮读罢圣旨，说：“各位同僚，想秦王东征西讨，四海臣服，创建洪基，功盖天下，岂有此情？这还是弟兄中，见他功高望重，心不自安，反生猜忌，与后宫同谋诬告情由。如刑及秦王，民气愤激，兵器就起，鼎祚不延矣！我想十款诏，俱是重情，现在直须舍死，去谏朝廷！”马上撤除冠袍带笏，把右手提着，左手擎着圣旨，径赴朝堂见帝。昔贤观此，有诗赞曰：挺生唐室褚忠良，切谏神尧分所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