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回 造战船萧铣起兵 诓军情贾顺受戮[第1页/共5页]
再说越王雷世猛,打发二大王雷世雄,假装敬德督兵,同王洪党、舒英、王胜领一支兵取长阳县,讨敬德的家小。众将领了将令,全装结束,领兵离了荆门州,杀奔长阳县来。离城十里屯寨,雷世雄同王洪党、舒英、王胜领一支兵,直临城下搦战,就讨敬德的家小,鸣锣擂鼓喊杀震天。长阳县令许蕃正坐,小卒来报:“今有梁兵骂阵,口称敬德降了梁朝,自来督兵,讨取家小!”堆积僚佐计议,参军苗凤言曰:“今梁兵猖獗而来,所托敬德之威,兵不成轻出,且牢取信地。一面申报四周处所,取兵合战,一面差快马,星夜回朝垂危,请兵救应,方可保全城池。”许蕃依苗凤之谋,着人分头垂危不题。且说贾顺心下自想:“若不早除敬德,倘秦王兵到,事不谐矣!”赶紧擅自来见王崇。贾顺说:“王大尹,梁朝处所广漠,人马浩大,豪杰归顺者多。我与你在唐,官无显职,今重兵困城,一旦城陷,玉石不分。况敬德恃强,骄易你我,不若设谋,彻夜刺之,将首级城池,归献梁王,不失公侯之位!大尹肯助吾否?”王崇说:“大人高见!此事只可你我晓得,不成漏泄!”贾顺就与王崇折箭为誓,只候夜间行事刺他。
持越戟执吴戈骁雄懦夫,挽雕弓悬宝剑虎贲亲军。
顶盔贯甲紫罗袍,鸾带妆花束虎腰。
峥嵘防浪涌,坚毅阻波侵。要识兴王业,须知假共真。
上蔡东门狡兔肥,李斯何事忘南归。功成不解谋身退,直待云阳血染衣。
刚好敬德兵到界口,贾顺上马驱逐。
且说王崇口便答允,心下自想:“为臣尽忠,岂可谋背本国,而投顺别邦,企图荣贵,禽兽所为!不如首明!”仓猝来告敬德,备言贾顺之谋。敬德见说,圆睁虎眼,怒咬银牙,掣鞭在手,走到西厅,擒了贾顺,鞠问一番。贾顺低首无言答复。敬德举起钢鞭,清脆一声,把贾顺打做肉泥,与王崇紧守城池,以待秦王兵至策应不题。
枪抡刀砍生杀气,弓开箭发长愁云。
梁王同众文武到水寨中,坐下王府,凭高四望,公然好座水城!
人吐征云烟霭霭,马喷杀气雾昏昏。
古来多少豪杰汉,尽葬荒郊伴土丘。
长平崩溃武安初,赵卒俄成戏鼎鱼。四十万人俱来世,元戎何用读兵法。
水城四周,摆列千百只战船。梁王看罢大喜,问游子路:“水城虽好,倒是木植形成,恐风雨破坏不久。”游子路说:“现在把两岸芦苇砍伐来,编成密笆,钉在四围;又将桐油灌上,能够掩蔽风雨。”梁王准奏,传旨起驾回朝。
龙盔口嵌金鳞晃,鼍背甲沿翡翠绡。白玉琢成狮虎带,彩绒刺就牡丹袍。
鸦翎嵌顶凤盔明,簇簇征袍蜀锦新。银甲笼躯排雁翅,绒绦勒甲绣麒麟。
且说王洪党领兵出营搦战,唐朝报马报知贾顺。贾顺披挂上马,带领三千兵士,拥出城来。那阵上王洪党喝一声:“快献门,免你一死!”贾顺说:“休要夸口!”抡枪刺来,王洪党舞刀砍去。
敌楼屯兵士,垛口集征人。刀剑如霜白,旗号赛锦明。
稳骑玉勒嘶风马,手执金龙偃月刀。定国越王雷世猛,恍疑神将下云霄。
两国阵前齐号令,全凭技艺作干城。
望前赶了多时节,洪党施谋关键人!
话说秦王奏凯还朝。堂堂步地回京国,整整旗号转大秦。驾进长安城,披黄金甲大将三十六员,铁骑三万余骑,并军士人等,俱进演武场。秦王传令:“赋税上库,军士回营!”发放已毕,秦王自回天策府歇下。次日,高祖驾设早朝。只见:玉炉香篆袅,丹陛佩声清。百官朝贺已毕,秦王带领众总管朝贺高祖。秦王当驾启奏:“托父皇齐天之福!兵吞五国,擒获伪王回朝!”高祖说:“生受吾儿,鞍马劳累!”问:“是哪五国?”秦王奏曰:“河南王世充、漳南窦建德、毗陵沈法兴、南阳朱灿、湘阳高谈圣。”传旨意都拥出去。锦衣军人,把五王都绑到殿前。高祖说:“王世充!你这贼恃强毁诏杀使,擅改天年,也有系颈之日!窦建德!朕与你平素结好,原何背义忘盟,出兵助郑?朱灿你这贼!岂不闻两国相征,不斩来使,忍将段学士非刑残害?高谈圣!你倚着妖妇郑仙妃,狐假虎威!沈法兴!你弹丸绵力,也要助逆相援!本日天心厌叛,一网受擒!”传旨:“着李世勣监斩,俱押赴霸陵川枭首示众!”李世勣说:“另有伪太子玄恕,伪驸马单雄信,二人俱系逆党嫡亲,请旨发落!”高祖说:“都令斩首!”李世勣承旨,带领锦衣军人、刀斧手,押护世人,直到霸陵川取斩。单雄信说:“徐弟!你忘了昔日友情,不为我善言一解?”茂功说:“你前日割袍断义,另有甚么友情?”分付刽子部下刀。人头砍落在地,也没有血,止有一股青气,望正东上冲去。斩首已毕,茂功归朝复命,把斩单雄信的话,奏闻高祖。高祖问李淳风:“这青气主何休咎?”淳风说:“其人托化海东,不过二十余年,与国度另有兵器!”先人不信,当薛仁贵保驾征辽之时,辽将葛苏文就是。此是后话。高家传旨:“把五王首级,差官校领去本处所号令!”秦王奏说:“屈突通、刘政会守备洛阳,乞给文凭实授!”高祖准奏,着吏部行文。高祖颁赏出征将士金银花缎,宴庆功臣,马步军卒尽皆犒劳。众将当驾谢恩。高祖着百官送秦王回天策府将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