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回 叔宝征讨高开道 罗成战败苏定方[第3页/共4页]

且说旗牌官来至中山城帅府，叩见秦王，把刘黑闼复起兵，英、齐二王取五将之事，一一启奏。秦王说：“不幸道玄常随我挞伐，见吾深切贼阵，心慕效之，皆因轻敌，乃至于此，兵败身亡，为之流涕！”秦王说：“叔宝、敬德沧、兖二州安民未回，且令程咬金、殷开山、罗成先去。”唤过三将分付：“今英、齐二王挞伐漳南，旨意取你五将保驾。你三将先去，待叔宝、敬德一回，就起兵来。”三将领旨，告别秦王。只见罗成眼中掉泪，秦王问：“罗士信！大将军有八面威风，本日起兵发马，为何这等伤感？”罗成说：“主公！臣该万死！为国捐躯，臣子之分，只是当初收中山之时，二王无端要斩秦将军与敬德，是臣心下不平，一时去救二将。二王仇恨至今，此一去，多凶少吉，不能尽忠陪侍主公，以此悲哀！”秦王说：“何出此倒霉之语？为争江山，岂有自损长城之理！大哥不好，有我兄弟；兄弟不好，有我大哥。你去无妨！不久，我就领兵来策应！”三将披挂出营上马，带一支兵，竟往交河进发。征人登古道，战马踏郊尘。趱出中山府不题。

且说尉迟恭、薛万江行兵来到兖州城下，埋锅造饭，扎垫人马，列成步地。薛万江一马抢先，高叫：“巡城军士！快报徐将军晓得，说我中山薛万江在此！”军士仓猝报知主将徐元朗。元朗堆积将士商讨，说：“昨日探细的来报，薛氏兄弟已投唐朝，陷了沧州，拿了高开道，今又来赚吾城池！”即忙顶盔披甲，跨马擎枪，同副将朱云、赵定，下演武场，点选三千人马，拥出城来。徐元朗骤马临阵，见了薛万江，喝一声：“昨日赚了沧州，本日分兵来赚我！”言未毕，抡枪罩心刺来。薛万江举枪就迎。只见：

且说程咬金、殷开山、罗士信，恨不得人生四脚，马长八蹄，不分晓夜，趱到明都处所。瞥见英、齐二王人马，罗士信说：“二位大人，你我来迟了！他军后到，我兵先来才好。现在如何好见二王？”程咬金说：“你我来到其间，受了很多辛苦，如何见不得二王？”问军士：“二王的人马，到此几时了？”军士们说：“安营方才三日！”罗成说：“你替我报一声，说我中山来的将官拜见！”旗牌官来报：“有中山府来的将官等令！”二王召至中军，拜见已毕。罗成说：“臣等五人，有秦叔宝、尉迟恭到沧、兖二州安民未回，臣三人先来。”二王问：“谁挂前锋印？”罗成说：“是臣挂前锋印！”齐王说：“既是前锋，如何人马到此安营三日，你却才来？怠缓军令！”喝刀斧手：“绑出去取斩！”正绑间，程咬金、殷开山叩首道：“殿下暂息雷霆！令旨一到中山府，臣三人就起家，马不断蹄，来到其间，望乞宽恕！”英王说：“准二将之奏，且饶初犯！”齐王说：“饶来！记刀在项，戴罪征代！”且说探细军报知苏定方：“有唐军数万，屯住明都界口，离十里之地！”定方分付：“各营谨慎！明日出兵交兵！”老景不题。次日早，定方传令：“本日初与敌兵对阵，待我亲身出兵，以观军容强弱！”领一支兵，直至界口，列成步地，令军士应战。英、齐二王正坐营，哨马来报：“有漳南军士骂阵！”齐王传令：“罗成出兵！”士信顶盔贯甲，上马出营，领兵勇奔阵前，问：“来将通名！”定方道：“吾乃汉东王驾下总兵官苏定方就是！你通名来！”罗成道：“吾乃大唐前锋将，姓罗名成！”蹬开战马，二将争雄！

汉东王一日升殿，聚下将佐。苏定方奏说：“主公乘屡胜之兵，好取唐朝天下！臣先领兵到交河界口屯营，我王再借五处人马来策应。”汉王问哪五处？定方说：“永平王郭子和、静江王张大安、雄州燕王刘守光、淮阴王辅公佑、东平王高运成。”汉王准奏，一面遣使往各镇借兵，一面苏定方辞朝，带领高雅贤、萧观、王援、常克新、董康迈、王赛虎众将，全装结束，整点雄师十余万。路程非只一日，哨马来报：“已到交河县界！”定方传令安营。寨列五方依位次，兵屯八面布周天。万重刀剑如霜皎，千叠旗号似锦攒。屯下人马不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