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高祖试三仙斗术 李靖诱梁王起兵[第1页/共4页]

战马丛当选虎将，征人队里选雄兵。

且说牛进达败回黎阳，见了张公瑾，把失时事说了一番。张公瑾说：“同僚放心！我明日出军，务要与他决一胜负。同僚领一支兵，随后策应，以防不虞。”商讨伏贴，不觉天气已晚。到了次日凌晨，张公瑾、牛进达顶盔贯甲，上马扳鞍，同下演武场，点选精锐军士。号炮三声，开放黎阳城。张公瑾领了雄兵，直抵梁营，鸣锣擂鼓搦战。梁营哨马飞报入营。华敏图传令：“调胡珍、马赞虎二将出战。调周兴祖领一支人马，从左哨杀去；秦雷领一支兵，从右哨杀去，龚云从领一支兵，从后杀去，以分其势。调万金、赵英领三千铳手。以截黎阳救兵！”调拨已毕，众将全装披挂，领兵出营，各自分头去了。

百官朝见己毕，宣袁天罡入朝。拜舞山呼，高祖说：“卿阴阳有准，晓得寡人驾前，有甚么事情？”

诗：

且说高祖因丧了正宫，又思惟秦王，以此迷惑在宫。有旬日不设朝，文武奏请。一日，高家传旨设朝，来至披香殿，只见一个白鼠在殿阶跑过。帝问：“殿阶跑畴昔的，甚么东西？”宫官奏说：“是个银鼠戏殿！”分付：“取金弹打来！”宫官拈弓取弹，一弹打去，正中白鼠，折了左腿。高祖分付：“把金镶玉盒盛着！”离了披香殿，来到金銮殿前，即着宫官传旨出去：“文武入朝，袁天罡、李淳风、李靖，不须随班朝见，待有旨宣，方许入朝！”三人见说，心中自忖：“每日只是随班见驾，本日必有变乱！”大家袖占一卦，按住不题。

且说梁将诸军得胜，清算人马回营。梁王犒赏将士，心中不堪之喜。连续三日，华敏图调兵应战，黎阳城坚壁恪守，再不出兵。华敏图心下自想：“他那边定回金墉请兵去了，我只好助梁王两阵，此次难管了。不趁此时返国，竟待何时！”赶紧定一金蝉脱壳之计，径到梁王驾前启奏：“自古道全军未动，粮草先行，兵精粮足，战无不堪。今陛下洪福，连胜二阵。他现在闭城恪守，定回金墉取救。我主这里，也要筹办攻城屯守，必得粮草红利。再借得一支重兵策应，以逸待劳，胜利易如反掌。臣凭三寸之舌，到潼南那借一支精兵。着徐云赍书帛，往河南借些粮草布施。事不宜迟！”梁王准奏，一面差人往河南借粮不题，一面华敏图告别梁王。梁王说：“智囊！决计天下，共享繁华。只是智囊此去调兵用谋，一时不能策应，如何是好？朕着别官赍表去如何？”华敏图说：“窦建德与臣旧友，其民气性叵测，别的去不允，反误大事！臣今星夜赶去，随即就回，量着魏兵一定就到。臣必先回，决不误事！”梁王说：“智囊用心办事，作速回营，颙望佳音，勿辜朕意！”华敏图说，“不须分付！”告别梁王出营，上马扳鞍，摇鞭跳蹬。那先生不往别处去，径回长安见唐高祖去了。自是：兴唐李靖施策画，假托终南华敏图！

穴鼠身如雪，离巢绕殿基；被王金弹子，打折左腰肢。

李靖说：“臣有卦辞，奏主晓得：万里云南进天鹅，大臣裴静攥着额。臣若说活又是死，臣如说死又还活！”

九曲黄河无船渡，非常烟雾锁乾坤。

高祖见说，龙颜添忧色，满面长欢纹。着宫官剖看，毫发不差。高祖心下自想：“我要问李靖别将一件，摸索他的阴阳。昔日云南进一只天鹅，会舞十二篇鹧鸪天。”分付宫官：“取那只天鹅来！”高祖唤过裴文静，悄悄分付：“你将这天鹅当顶活拿着，站在龙床前面，不要露形。朕今问李靖殿中有甚么物件。他必定说是天鹅。联再问他是活的，是死的？他若说活的，你赶紧就扭死了；他若说死的，你随即放它出来。寡人偏要扭捏他的阴阳，看他如何断！”分付己罢，宣李靖至金銮殿前。高祖说：“卿识天文，知休咎，现在寡人殿中有甚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