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长安的雅[第2页/共3页]

“对了，二位兄台怎地这时候上京？”时价十仲春，长安北风凌厉，天寒地冻，江南应当会温馨很多，这二人这时候上京，岂不是自讨苦吃。

“科考，不是秋闱科考吗？眼下都立春了不是？”楚行歌有些不接，他记得古时候的科考大多数都定在秋分时节，难不成这里是在开春之际科考。

柳文才端起茶杯，小喝了一口，笑着解释道:“本来是在秋后，但本年与以往分歧，本年秋分时西北地区闹了水灾，百姓民不聊生，西北地区的乡士，举人都忙着对抗水灾去了，哪另偶然候来京科考，唐帝为此特地改了科考日期，由秋分时节，移到了立春时节，由本来的秋闱科考改成春闱恩科。”

“这么说下个月便要科考了？”

廖芳贵说的客气，楚行歌笑着替二人勘了杯茶，打趣道:“二位兄台客气了，以二位的才识就算不能立于头三甲进士落第，也能摘个二甲进士出身吧！”

茶馆最里处有个台子，常日里有人平话叙事，本日却空荡荡的只要条小木桌，桌上放着一把古筝，与一本泛黄的乐谱。

胭脂在案前坐下，朝世人微微一笑，随即摆着琵琶开端弹奏，楚行歌对曲艺不是很懂，却也在胭脂弹奏的曲入耳出了些许无法，曲声虽柔嫩轻绵，却穿透力实足，仿如能直抵民气中最荏弱的处所，让人产生共鸣。

杜鹃答复的干脆:“附庸风雅！”

楚行歌倒是感觉这首十香机与后代的几位大墨客的诗词都能配上，只是这个大唐里仿佛并无诗仙太白，不然启容得阿谁衍文洛号称大唐第一才子。

可宦海不比阛阓，伴君如伴虎，哪天一不谨慎说错了话，办错了事，都有能够会脑袋落地。楚行歌感觉这类闲居府邸的日子也不错，犯不着去入朝为官，给本身找罪受。

“好曲！”柳文才摇着折扇悄悄吟道:“如果鄙人没听错的话，这曲应当是用十香机改编的新曲，可惜便可惜在十香机虽美，至今却没人做出新词相谱，只要曲，却无词，可惜可惜！”

杜鹃之前跟着楚行歌常来，早已驾轻就熟，她从兜里取出几个铜板递给店伴计后，便在楚行歌身边坐下，在她看来，这楼里的所谓才子才子就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做，乱费钱。

“本日如何没人平话？”隔壁一桌才子的谈天声引发了楚行歌的重视，一名穿戴富丽的锦衣少年摇着扇子朝他隔壁的另一名灰袍少年问道。

楚行歌差点没笑出声，这丫头越来越风趣了，所谓不解风情，杜鹃认第一，想必没人敢认第二吧。

廖芳贵轻呡了口茶，接话道:“客岁号称大唐第一才子的衍文洛不是做了首平韵词来谱这首十香机曲吗？不知这位胭脂女人为何不消！”

“杜鹃，我来过这吗？”

茶馆比不得玉器行，这里只要一名伴计，并且忙的一刻不得闲，见有人出去，他只是意味性地笑了笑，随即端来一壶茶与一些近似于麻花的果子。

“这么说明天年是来对地了？”楚行歌感觉这事有点趣，后代时他就比较喜好苏小小，李师师这类女子，胭脂既然被称为扬州第一才女，想必也不会差到哪去吧。他起家朝对桌二人行了个墨客礼，接着说道:“二位公子如果不嫌弃一起过来拼桌可否？”

一旁柳文才笑着辩驳道:“这话小生不敢苟同，所谓女为悦己者容，女子有容，为何不成抛头露面，只要世俗之见，才会以为女子不该抛头露面，所谓……”

“不害臊！哪有大师闺秀在内里等闲抛头露面的。”杜鹃噘嘴低声骂道。

“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