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有奴隶的时代[第2页/共2页]

封常清毫不睬会那些掩门卖笑的胡姬，只领着沈光往街道内里走去，他们身后那些牙兵们则是伸脱手不时在那些胡姬身上摸上把，胡姬们也不觉得意，这安西军的将士向来都是多来帮衬她们的恩客。

“好，那便二十人。”

“沈郎，想要买些甚么人归去使唤？”

沈光听到封常清对这位老夫的称呼，便晓得这位老夫不是平凡人。

这时封常清自为沈光解释起来，柘羯在安国说话里意为英勇善战的军人，柘羯郎是丝绸之路上胡商们最喜爱的保护，也是最好的雇佣兵，就连安西军畴昔征讨突厥和突骑施时，都曾征募柘羯郎为蕃军。

“看甚么看，好生练习！”

“怕甚么，某又不会吃了你！还不去喊你家仆人！”

“甚么威名，不过是恶名罢了。”

“封判官，沈郎，请！”

沈光一行，浩浩大荡二十余人，特别是王神圆他们这些牙兵，个个威武雄浑，身着甲胄，照顾兵器，一看便晓得是大主顾。

“虔诚可靠，能懂汉话，最好还会些技术活。”

为了揽客，这些胡姬们把胸前的抹胸拉得更加低，沈光放眼望去，满是白花花一片，他身后的多闻这时候已经吓得闭上眼，口中念诵起佛经来，惹得牙兵们哈哈大笑。

沈光如何也没想到，没了那些莺莺燕燕的美艳胡姬，方才还目不斜视的封常清竟然一本端庄地说刮风月来，并且还头头是道。

走过大半条街，看着封常清这位豪客和沈光这位漂亮郎君毫无沉沦之意，那些胡姬们才绝望地纷繁回转自家店铺持续招揽客人。

穿堂过院，面前豁然开畅，沈光只见火线鲜明是处极大的练武场，占地不下数亩。

“安老哥，某不求大家都懂汉话，但有几个聪明的能懂，还能教其别人就行。”

跟着封常清言语，沈光只见那守门军人好似吃惊的兔子般回身就跑，封常清则是负手而立。

“沈郎既是封判官的朋友，便是某的朋友，十贯一人，如果买的多，某再算便宜些。”

呼喊声中，百来个少年赤膊上身，或是在举石锁打熬力量，或是两两互搏对打，边上有成年的军人手持皮鞭巡查，但有偷懒的便是一鞭子抽打下去，直打得皮开肉绽，而那些少年连喊疼都不敢，只是持续咬牙练习。

“某幼年浮滑时，也曾流连花街柳巷，现在不提也罢。”

“这儿买卖最旺的时候是夏秋两季，来往大唐和大食的商旅最多，特别是夏季，沈郎再来这里，那些胡姬穿戴风凉，那身材、那腰肢……”

安老夫说话间，自让部下去遴选仆从，接着领着沈光他们去了练武场前面的大厅里待客。

“安老哥，内里那些少年也是奴儿吗？”

“那不知沈郎要买几人归去？”

“不知安老哥这儿，代价如何？”

“封判官放心，某这里的奴儿绝对无能，不会叫沈郎白花这钱。”

走近时，沈光只见这老夫阔面狮鼻，短须如钢针般竖起，声如洪钟，望之便如同头威武的老狮。

看到有少年们偷瞧高朋，充当教习的军人里有人喝道，然后数鞭子抽打下去，本来还热烈的练武场上顿时鸦雀无声，少年们只能强压着猎奇，偷偷打量沈光等人。

沈光感觉这位安老夫不像是甚么贩子，再看他身后那些披甲军人个个都凶悍如狼似虎，连王神圆他们这些牙兵也都收敛神采，更是模糊扶刀于腰间防备起来。

沈光顿时感觉封常清在外人面前的高冷只是种假装，这家伙实在就是个腹黑的闷骚男，并且还喜好装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