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郎心如铁[第1页/共2页]
高仙芝说到这儿,目光落在那些美艳的于阗舞姬身上,自是叫世人明白,他口中的有赏是为何物,顿时叫世人更加兴趣昂扬。
“来,诸位满饮,为沈郎贺!”
沈光听牙兵们说太高仙芝脾气,他如果再婉拒就是不识好歹了,只得道,“谢都护。”
“某重伤初愈,力不从心,只得孤负都护美意,某自罚三杯,还请都护包涵!”
“那就承沈郎吉言,来,诸君同饮。”
高仙芝对于部属们色授予魂的姿势并不介怀,这些舞姬再美艳,也不过是玩物,再说男儿大丈夫,岂有不好色的!
沈光几近是在这些舞姬于大帐中心铺着的羊毛地毯上亭亭玉立站定时,便听得摆布传来的粗重呼吸声,目光微瞥只见有几人仿佛连眸子子都似要瞪出来。
这回他去龟兹城任职,除了牙兵外,在于阗镇守府的管事、主子和厨子都带上了,再加上于阗王送他的舞姬乐工和仆从,浩浩大荡不下百人。
三个牙将当仁不让地站了出来,别的二人则是幕僚里酒量最大的,沈光熟谙的那位陈判官鲜明在内,“沈郎,为了美人,某只要获咎了。”
乐工们各执乐器,然后便吹打起来,舞姬们随乐声而动,起舞间雪肤翻飞,明眸皓齿间一颦一笑都好似在勾人灵魂。
四周世人亦是诧异地看着说完后往杯中倒酒,一杯接着一杯饮尽的沈光,乃至有人看到那些舞姬神情后嘀咕道,“这沈郎的心莫不是铁打的……”
“多谢都护!”
沈光当然不甘心只做个看客,他要亲目睹证高仙芝远征绝域,这杯酒他敬得至心实意,话音刚落,他已仰脖喝尽,翻手间酒液涓滴不剩。
高仙芝热络地唤着沈光坐在本身的左下首,其他幕僚固然恋慕,但也无话可说。
“说得有理,既如此,尔等便出五报酬限,若喝不过沈郎……”
投奔高仙芝的幕僚多数是关内各道的落第举子,进士明经本就难考,就算考上了还得通过选试才气仕进,以是大唐的读书人常常投奔各地州郡长官幕府做幕僚,求得就是个保举资格,当今贤人重边功,边将如果简在帝心,天然能保举部下幕僚仕进。
“来,沈郎,本日设席,乃是为汝专设,且坐我下首。”
沈光只得坐下,搭建起来的大帐足有十余米是非,半高的檀木案几皆涂了朱红漆色,图案高雅华贵,上面摆的是金碗银盘,只是斑纹图案气势各不不异。
高仙芝手握金杯,非常玩味地看着目不斜视的沈光,他早不是当年在龟兹城里横冲直撞的阿谁青年,二十年事月畴昔,现在他看人时可谓目光暴虐。
沈光举杯行礼,接着一饮而尽,安西军中多懦夫,高仙芝帐下牙将牙兵更是懦夫里的懦夫,那些幕僚莫看是文人出身居多,但都是豪饮之辈。
沈光答复得不卑不亢,这时歌舞已停,那些舞姬出自王宫,自能听懂汉话,不由都盯着这位漂亮的大唐郎君,秋水似的眼神柔波里尽是悲伤失落。
高仙芝举杯,然后满帐十多个幕僚和数名牙将都是举着金杯金碗,朝沈光道,“为沈郎贺!”
“沈郎,可有中意的舞姬,某赐你暖床!”
眼下只是试他酒量罢了,更何况这期间的葡萄酒,与他而言更像是果汁,喝再多也只是微醺,看向摩拳擦掌的世人,沈光朝高仙芝道,“都护,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某就是酒量再好,也架不住这车轮战!”
“沈郎海量,本日尔等谁能灌醉沈郎,某自有赏!”
都护向来好色彩,常以貌取人,这位沈郎君姿容俊美,身材高大,更何况还精通乐器,能做新曲,都护麾下文武人才济济,可就缺这等风骚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