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练刀学语[第2页/共2页]

“那就有劳郎君了。”

小沙弥眼里，这位醒来的年青郎君，从始至终都浅笑聆听本身说话，没有半点不耐烦的意义，这让他非常打动，平时在寺庙里除了修行，师兄们都不大爱理睬他，这还是头回有人能听他说那么多的话。

当精舍的大门被推拉开，沈光的眼睛眯了眯，连日水米未进，他早已饿极，突然间闻到股淡淡的粥香味，他再也忍不住。

到第七日时，沈光身上的淤伤好了大半，除了誊写《心经》和听多闻诵经外，每日上午，他还在精舍外的院落里练习刀枪，刀法是后代复原的辛酉刀法套路，枪法例只练习中线刺杀的技术。

让多闻取来笔墨纸砚，法能考虑到沈光病体初愈，只让他誊写三百字不到的《心经》。

队正领着牙兵们告别时，带走了从沈光甲胄里找到的那块骁骑尉令牌，他们担搁两日，回城后在镇守使那儿需得有个交代。

多闻看不懂沈光练得是甚么招式，像那中线刺击交来回回就那几下，叫他看得最是沉闷，而沈光手持横刀，演练辛酉刀法时进退如风，刀光翻卷时，他则会鼓掌喝采。

又半个月后，沈光把这期间的大唐官话发音学了个大抵，《心经》也抄了五百遍，在多闻将那些誊写完《心经》送去法能那儿返来后，他朝多闻道，“我教你识字。”

“沈郎君，你……你会说话了！”

在法能眼里，这位沈郎君果然是世家大族后辈出身，誊写佛经时那种文雅出尘的姿势叫人非常舒畅。

将檀香点上，又用净水净手后，沈光才取了羊毫蘸墨，开端在纸上默写起心经来，他畴昔在黉舍时是音乐教员，但偶尔也兼任美术班的课程，国画和书法都有所浏览，至于这誊写佛经的流程仪轨则是黉舍搞国粹活动时，和门生们在某座香火极旺的寺庙里学的。

接下来几日，沈光让多闻去法能那儿换了别的几部他会念诵的佛经，开端正式教多闻识字，不过仍旧战役常一样，都是让多闻先念诵佛经，他连蒙带猜地对比佛经上的笔墨，再给多闻讲授此中意义，悄无声气地将两千多个常用字发音给学了个七七八八。

沈光在案几上蘸了净水写字，他现在已经晓得面前的老衲人便是这寺庙里的方丈，不过老衲人很忙，鲜少有空来见他，平时都是阿谁叫多闻的小沙弥给他送吃食饮水，清理恭桶。

俄然间，精舍别传来了小沙弥熟谙的声音，他赶紧端起粥碗羹匙，回声道，“是，方丈。”

多闻被留在沈光身边奉养，沈光默写完心经后，就叫多闻诵经给他听，一个字一个字地去抠发音，法能留给沈光的除了《心经》外，也有别的几本佛经，沈光闲暇时也不时翻阅，同时听多闻诵念。

沈光没想到来的小和尚是个话痨，叽叽喳喳说个不断，但是他又恰好听不懂在说甚么，最后只能直勾勾地盯着那碗冒着热气的米粥。

接连两日，沈光都在卧床疗养，到第二日时，那唤做多闻的小沙弥除了米粥外，还给他送了些酱菜腌萝卜，总算不再是寡淡有趣。

沈光誊写经籍时聚精会神，全篇《心经》都是默写而成，中间没有停顿半分，一气呵成，看得边上的法能点头不已，在他看来这位沈郎君在家时也必然是位礼佛甚勤的居士，不然何故熟稔至此。

夏季暖阳，从窗格里五颜六色的玻璃窗内照出去时，光是五彩斑斓的。

牙兵们带回的其他东西被和尚们拾掇洁净后放进精舍，比及世人拜别，沈光才展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