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离感[第2页/共4页]

当下却也不推开女儿，只顺势搂着她，如同王润儿时普通拍着她，道：“你从小儿便懂事，阿娘只你一个女儿，疼你比疼你几个兄弟更甚。如果能够，我当初和你阿爷定的是选个门当户对的世家后辈，不叫薄待了你，让你安安稳稳过平生。我们王家高门，你如果低嫁几分，既不会委曲你，我们母女也能常见见，不要似别家母女，出嫁后便是一别经年了。”

丈夫、孩子、亲人，她一样都不罢休。

柳氏脸上神采剧变，好半晌才道：“如果真的，这世上服侍了先帝又幸新帝的妃嫔甚多，那些外族里，倒是多有父死，子可承娶其妻的民风。汉时王昭君可不是就是例子吗？这个算是好的。到底是外族民风，不好多说。便是前朝隋炀帝，也纳了宣华夫报酬妃。可端庄当上皇后的倒是没有。盖因天下还是汉人居多，礼数人伦，不成不顾。皇后是国母，国之大义，天下谛视。太子仁厚，断不能有此不义之举。”那隋炀帝是残暴之君，亡国之徒，这等事不过是他暴行不义的恶事之一。

晚间李治回至东宫崇仁殿，便觉满室静悄悄的，不由有些惊奇，道：“太子妃呢？”

王润一震，扑进母亲的怀里，喃喃道：“谁奇怪做甚太子妃了！连常日见阿娘一面都不能，我此时倒真想日日坐月子，阿娘也总能陪着我了。”

笑了笑，王润道：“阿娘，我们不说这些了，您好久未与我梳头了，为我梳个头吧！”

并且武氏的胜利，很大部分的启事是各种的机遇与偶合。

她话音极低，也只柳氏闻声罢了。

柳氏看着趴在本身膝盖上的女儿,满脸垂怜。她月前来时，女儿也是才洗完了头,正在擦头发。现在她要走了，却仿佛自有天意，也是与女儿擦了头发再走。

王润还是荏弱有力普通，靠着他的胸膛，眼泪便下来了，捶了一下他的胸膛，道：“都怨你，做甚么太子，我现在便是想见阿娘一面也难。”君臣有别，平时如果想送点东西甚么的倒还能够，但是王润和柳氏相见，倒是不大轻易的。便是逢年过节偶尔见一面，也是跟着一群命妇一起，当着人面，甚么话也不好说。这对于亲母女来讲，何尝不是一种痛苦和讽刺。

王润被母亲抚得舒畅，几近要昏昏睡去。

怪不得长孙氏能做皇后，这群女人里，仿佛只要她身份明净，没和别人有过牵涉，不选她选谁？

柳氏道：“你看阿谁武秀士的神采虽还好，但是手却冰冷，没事才怪！”

王润虽叫他轻柔拉起，但是红红的眼圈儿倒是吓了他一跳，不由“唉哟”了一声，道：“这是如何了？”顺势便将她搂进怀里。

武氏现在只是武氏罢了。

李治道：“天然晓得你不奇怪，只是我能给的，却也只是这俗之又俗的东西。我已是没有娘的了，都说一个半子半个儿，天然她也是我半个娘了……你放心，等今后……你想干甚么就干甚么……”

一晃眼，这么多年畴昔了，女儿也已经是俩个孩子的娘了，实在让人忍不住感喟光阴的飞逝。

太子有朝一日会成为贤人，太子妃也会成为皇后。当时的他们集尊荣于一身，也集万千目光于一身。到当时候，柳氏即便是皇后之母，也没有不可礼的借口。

柳氏见她满脸不舍，心中也是难过，柔声道：“傻孩子，你总忘了，这里是东宫！”她能在这东宫以内一住一个多月，陪着女儿出产，还做完了月子，已经要偷笑了。难不成还希冀今后能常来串门？

王润道：“她们的婚事与我有甚么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