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酒局,棋局,杀局[第1页/共2页]
“没有!只是打晕了,实在我没杀过人。”丢丢低着脑袋,避开了老者的眼睛,沉默了好一阵后由昂首凝睇着他,锵锵有力道:“可这一次我必须杀掉你。”
借着酒意对着身前那人抱怨起来:“我陈常在甚么场面没见过?十年前我曾是三品镇军大将军。可惜在军中获咎了小人,被奸臣所害,将我贬为长安府衙内一小小狱监,连个七品芝麻官都算不上,常日被人教唆来教唆去也就算了,没曾想连家中荆布都嫌弃离我而去。”
石桌收回阵阵巨响后断裂开来,激起阵阵烟尘。丢丢再次挥出四拳,一气呵成,击打在空中飞舞的四颗棋子之上,两黑两白朝老者击去,直取人中,天庭,印堂,百会四穴。
老者决定先发制人,他轻舞衣袖,腰间俄然闪出一把薄如翼,寒光四射的弯刀,弯刀缠绕腰间,如恋人柔嫩的手般柔情似水。
棋局已残!
院中枫叶片片,在月色的晖映下猩红刺眼,统统都与平常无异,独一贫乏的便是常日里孩子的喧闹与属于中秋团聚夜里的盈盈笑语。
她记得唐凡说过,那四周穴位是死穴,伤其一便可伤其命。
刀光出,老者将动,丢丢却已先动。
“小女娃,为何不让老夫陪亲人度过这最后一个秋色?”老者满目沧桑地问道,言语中尽是柔情之意,似在跟孙女对话,他的孙女本就与丢丢普通大小。
秋意下的石桌很冰,如刀刃,持棋端坐的长幼二人却似雕塑般纹丝不动,仿佛那片片冰刀带来的疼痛之意底子就没法对比棋局上的杀机。
陈常在算不得美,他翘着二郎腿端坐在酒桌前,一手提着一壶劣等烧刀子,一手抓着摊上买的烤羊腿,吃的极其夸大,涓滴不顾忌胡渣上留下的油渍,年过三十他早已心如死灰,全然不在乎形象了。
夜深,人难静,桌上残痕累累,似长年接受刀刻剑挑,木桌非常平常,桌面尽是油腻,被油腻侵泡后的刀剑陈迹竟有一丝天然雕镂的美感。
唐凡推搡陈常在半晌,见他无涓滴反应,这才嘴角微扬暴露丝丝笑意,从他身上取出牢房钥匙后便趁着夜色消逝在府衙以内。
“想我空有关云长之志,却找不到合适的刘皇叔,真是天忌英才。”陈常在说罢又伸手抓起桌上一条松花鱼,没两下工夫便将鱼肉挑尽,只剩一条惨无人道地鱼骨。
“姓唐!”丢丢抢先说道,还是低着脑袋,仿佛不忍去看老者那沧桑的面庞,唐凡说过,存亡对决中谁先心生怜悯,谁便先输了气势,极有能够带来没顶之灾,故此她不能心有不忍。
酒局已残!
月如玉盘,闪着洁白之光晖映在长安之上,冷风飕飕,凉意如万根细针般刺穿肌肤直抵心扉处,唐凡借着夜色,似蜻蜓点水般超出层层屋檐,目中杀意实足,很快便在一栋名为‘崔府’的府邸前停了下来。
“你的兵器是甚么?”老者望着身前瘦肉的丢丢问道。
“哥哥想让你死在彻夜。”丢丢低着脑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刘皇叔毕竟还是败了!”唐凡轻叹一声道。
“他姓……”老者双手开端颤抖。
前镇军大将军,现在却混到这类境地,此中除了嗜酒如命外,最首要的启事还要归咎在不喜恭维阿谀,故此招受诸官架空也在道理当中。陈常在另有一爱好,那便是惜豪杰重豪杰,唐凡恰是抓住了这点,便拿出了在宿世家喻户晓的故事,甚么关公千里走单骑,赵子龙独闯曹营,张飞喝断十里坡之类的豪杰事件,只听得陈常在赞叹连连,二人很快便打成一片,这才有了方才之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