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 生不对，死不起[第2页/共2页]

“对不起。”阿夜嘴张了张，再度涩但是艰巨地吐出一句歉意。

“子淼？”一个惊奇的声声响起在她身后。

她的眼圈是通红的，像匹发疯的野狼。

有人一向在叫她，是唐白，他在叫她的名字。

唐白伸手握住她捏着本身衣领的手，语气温和，完整不像方才开枪打死一小我的模样。

夜色被飞烟的火光衬着成了一种格外残暴的赤色，半个天空都是猩红猩红的，警笛声、尖叫声、说话声、脚步声，在她眼里交杂成一个混乱的电影镜头。

“林子淼，你沉着点，他是犯人，他不死也要被拘系受刑……”

“你这平生都对不住我林子淼，更对不住尹陌！”

半个多小时后，陌陌那边的大夫出来，看到外头站着的穆渊一愣，随即对林子淼道：“病人失血过量，需求输血，你是她的亲人吗？”

到了病院，阿夜被推动抢救室的时候，林子淼看到陌陌也被送了出来。

林子淼呆愣在原地，身子还保持着谛视阿夜背影的姿式。

暗夜凶悍，血腥味在沉闷的氛围里浮起。

护士连连点头，将阿夜扶上担架送进了救护车。

现场混乱一片。

她在哭，她在堕泪，她的眉头紧紧皱着，混乱的发丝黏在出汗的脸上，有些狼狈，有些疯颠，但更多的是泣不成声的哀思。

她扑上去扶起阿夜的身子，转过他的脸，惶恐而发急：“阿夜！阿夜！”

穿戴白大褂的穆渊站在走廊拐角处，端倪还是温润，只是多了丝迷惑。

生不对，死不起。

火光光影逆了他一身，将他的神采都恍惚了几分。

林子淼猝然一惊，茫然点头，眼里凝集了泪光。

砰！

林子淼一掌挥开唐白，敏捷扶起面色惨白的阿夜，一起短促而摇摆地往巷子内里走。

挂了电话，林子淼盯着黑屏了的手机界面，呆愣入迷。

“你等一下。”

电话一接通，林子淼眼泪就来了，哽着嗓子道：“陌陌重伤……”

阿夜身子定格了两秒，轰然倒下。

林子淼一惊，转头，瞳孔顿时收缩，朝前走了一步，差点颠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