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使命不由已[第1页/共4页]

“那王翠翘毕竟是女流之辈，便动了心，力劝徐海归顺，嘉靖三十五年八月，徐海率众海盗入平湖城，向胡胡宗宪大人请降，城里的百姓传闻海盗进城，全都吓得惶恐失措，胡宗宪大人批示若定，摸着徐海的头顶讲道：‘你为害东南好久了，现在既然归顺，朝廷临时赦免你，不要再干好事了。’”

家家户户门外遍插松枝，挂满了枳甘、橘子、橘梗、鱼干、龙虾等吉利物，管家的儿子林文静和朱辉一起玩耍，他们在门外燃起两盘长长的鞭炮，炮声轰鸣、硝烟满盈，引来了一大群人前来看热烈，接着，林掌柜撒下一把把铜钱，围观的世人纷繁蹲下去拣。

听到此处，国仇家恨顿时涌上心头，郭奕暗下决计：此番出使日本，定要亲手杀掉仇敌织田信长！

许灵儿讲道:“王直招安的过程，我是经历过的，当时，徐海仍在大陆本地烧杀劫掠，想对他招安并不轻易，叨教老掌柜，最后为何他也投降了？”

“那是当然。哪儿都有好人、哪儿也都有好人。”此时，林掌柜还不晓得郭奕的来源，就听他接着讲道：

这时，只见泪流满面的郭奕跑过来，拉住此中一名年青人，哭泣着问道：“冲儿、冲儿、真是你？我、我不是在做梦？”

林掌柜答道：“说来话长，胡大人派罗文龙给徐海送招降书，徐海的复书言辞得体，让胡大人颇觉不测，叹曰：‘没成想海寇当中，竟另有如此才调之人。’那罗文龙笑答：‘在徐海的身边有个爱姬，名唤王翠翘，曾是金陵名妓，这手札就是她写的。’”

这时，远方传来阵阵钟声，林掌柜端起酒杯，起家讲道：“雷雨江山起卧龙，武陵樵客蹑仙踪，十年楚水枫林下，彻夜初闻长乐钟。这是当年刘禹锡被贬，十多年后得以返回长安，百感交集所作，我分开故乡几十年了，时候不敢健忘列祖列宗，以孔孟之道安身立命，彻夜我等辞旧迎新，待剪灭倭寇海匪，我们一起共赴都城，来、来、来，再饮此杯！”

“我们自幼在一个营里受训，厥后各自受命当差，我还觉得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奕儿啦。”

因许灵儿亲手抓捕过罗文龙，并不感觉此人有甚么特别之处，便探听起此人的来源。

“只可叹这名才女死前写道：建旗海上独称尊，为妾投诚拜戟门，十里英魂如不昧，与君烟月伴傍晚。”

本来，王冲在飞鱼营的外号逃亡旗，带领四名锦衣卫校尉，奉成国公老王爷之命，前来日本剿匪，这四位懦夫别离是洪雷、外号轰天雷，盖虎、外号盖地虎，曹飞、外号草上飞，另有个女真兄弟名叫布里通，外号不转头。

世人听罢，不由一阵唏嘘，只听林掌柜接着骂道：“这些贼人利令智昏，穷的时候想发财，发了财想仕进，做了官想称王、想把持天下，那王直自称萨摩徽王、净海王，乃至还想获得册封，真是恬不知耻、死不足辜！”

王冲摇点头，颇显有些无法：“飞鱼营自有端方，岂能随便探听？”

郭奕不觉得然：“日本人也不满是逃亡之徒吧？”

郭奕问道：“老掌柜，林一官与那罗文龙之间有何渊源？”

“老掌柜，朱某鄙人，被掠到日本以后，为了活命，也为了小儿朱辉，给海盗打过更，出过海、种过田，却也没有干过坏知己的事，许郎中能够作证，还请林掌柜禀明朝廷，赦免小人之罪，我敬林掌柜一杯。”

“老朱，不说这些了。林某年青时也干过荒唐事，能坐在这里的，都是君子。本日除夕，我们大师辞旧迎新。”林掌柜笑着又端起酒杯，讲道：“王千户，祝你们旗开得胜、马到胜利，来、来、来，各位懦夫，我再敬大师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