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把他丢了吧[第2页/共2页]
阿竹悻悻的用布巾将脸裹上,将那人拖到一大棵树荫下安息,本身掰着干粮吃。
翌日一早,阿竹跟农户将那人抬上独轮车,又要了一根麻绳,将车把手拴好背在肩上省力。
为首的男人用马鞭挑了挑她们的独轮车和麻袋,看看她们的打扮,迷惑道:“这是做甚么用?”她二人穿戴唐家大哥的衣裳,上好的料子,跟这车非常不搭。
“哎。”阿竹闭着眼睛,将他的腰带先解下来。
“阿竹。”唐白不想再坦白,指着那腰牌对阿竹苦口婆心:“此人我熟谙,不是皇亲贵胄就是朝廷高官,现在你也瞥见令牌了——督密院的人。刺杀朝廷命官是极刑,当满门抄斩。”
“蜜斯。”阿竹叫了一声,用口型问道:“还丢不丢?”
身后一人便道:“快走吧,别在这等无关紧急的人身上担搁。先前我们脚程快,怕是追超越了。现在折返来还要细细寻觅,没时候啰嗦。”
树林与官道是平行的,只不过挨着通衢,因此人迹罕至,满是及腿深的灌木和波折。
农户赚了银子挺欢畅:“两位小哥,祝你们大哥寻得良医,早日病愈。”又跟媳妇感慨这三兄弟豪情深,脱手风雅,就是都长得太黑了点。
阿竹咬紧牙关,一步深一步浅,艰巨前行。
阿竹也明白此中短长,点点头,连干粮都顾不得吃,一应收了起来,将那人放下,用独轮车推了,度太小溪流,往树林深处走去。
阿竹低头不敢对视,压粗声音:“未曾。”
督密院是朝廷设立的监察机构,偶尔听爹爹讲过他们的严苛与酷刑。
他身上的伤口因为这一折腾,有些长好的迸裂开来,又排泄很多血迹。
阿竹吓了一跳,唐白立时警悟的起家,四周望有没有藏身之地。
唐白昂首望去,那人不知何时展开了眼睛,通俗阴暗的瞧着她的眼眸深处,屏气凝神,紧抿薄唇,直勾勾的甚是骇人。
“明日替他多交三日的房钱,我们赶路。”唐白将腰带全部扔在那人身上:“恶心透顶。”
唐白过来瞧了伤口,半响才做了决定道:“在这里休整一天。”如果有人追来,就抛清干系先自保。如果没人追,就临时带着他。
这才选了一处深草窝躺下,将独轮车隔在中间,再垫上麻袋在劈面安设了那人。
唐白用匕首把他腰带上镶嵌的督密院的金牌先撬了下来,放在承担内里收好。
唐白伸个懒腰,筹办翻身眯瞪一会儿,耳旁传来阿竹的惊呼:“蜜斯,那人不见了!”
那些人明显白白是在寻人,不管是不是寻他,定会沿着官道细心搜索,等他们问到农户家,如果农户照实说了,就当即会追过来。
“他快醒了。”唐白只说这么一句。她实在也脏得受不了了,强自忍耐。
唐白沿着溪流看了一会,又翻开舆图瞧了好久,对阿竹道:“我们要放弃官道了。”
夜幕来临,也没走出树林,反而听不远处有野兽忽高忽低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