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修）[第3页/共3页]

只见那龙灵吞下直禅后身形一晃，竟从本来的虚雾状况凝成了实体，不消人说，都晓得这不是甚么好兆头。

殷扬手颤了颤，肖业把入邪门歪道、练成人形说得轻描淡写，他倒是晓得里头有多少煎熬的。本是野鬼，却平空生出一身妖骨，不说有多困难，不说这胜利的能够性有多藐小，就是这过程，足以让他遍体生寒。灵魂如同被万虫咬噬，挠不到抓不得，只能生生忍着，这直接感化在灵魂上的滋味，比感化在**上的要强上百倍、千倍。更何况他的原型是那副模样，可想而知当时的环境有多险恶。

“你就不怕？”殷扬没问完整，他抿了抿嘴，他该晓得的，肖业就是那样的性子，他认定要做的事情，哪怕九死平生，也会拼尽统统去搏一搏。

肖业早在殷扬说第一次“护短”的时候便明白了殷扬的意义，却又不太敢信赖——他惊骇了数百年，想过了无数个被认出后的结局，独独没想过结局会是如许的。除了不敢信赖外，别的一点，又是他想多听听殷扬说这些话，他印象里的徒弟没说过几句直口语，向来只喜绕着弯兜圈子，不爱打直球。

殷扬听着那猫崽似的小奶龙嘴里吐出一口流利的口语文，说的内容活像被欺负的小孩，他忍不住抽了抽眉角，不过依言没有再往前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　　实在我们的殷扬大大是个不会把内心话说出来的人~以是明天说了那么多，快把一年份的说完啦！

不是卖萌，只是，识时务者为豪杰——它在奉迎罢了。

“我说我长生向来护短。”殷扬瞥见肖业眼里光芒闪了一瞬，俄然感觉喉口有些酸涩，“你是我独一的门徒，是我独一的朋友，我的短便只要你一人，要护的也就只要你一人。”

小奶龙鼓励着龙脊上一对不如何大的翅膀，从殷扬怀里飞进了高景的手里，慢吞吞地用龙尾巴扫了两下后，趴伏下来，像是对劲了这个临时的龙窝似的。

肖业背对着殷扬苦笑了一下，他这个徒弟，隔了那么多年他已经猜不透贰心中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