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神祇画卷[第1页/共2页]
“哦。”许相忆对付了事,一只小手勾着他的灵袋,“咔嚓”一声,灵袋内的东西撒在榻上。
她瞥一眼,便说着:“柳近啊,你若想晓得哪个神官何事,问我不就好了?还寻甚么坊间轶闻啊,我可飞升几千年了。”
许相忆笑嘻嘻的在他伤口上涂药,而后道:“我方才只是想拽下来瞧瞧内里有甚么好玩的宝贝,没想到拽破了,真不美意义。”
柳近哪能给她机遇,他将剑抵在她颈间,道:“相忆,是你先耍阴的,别觉得我体内藏着银针你便能够欺负我了,你夫君我还没那么钝。”
他灵袋内本没甚么东西,唯有曲卫的那把双刃最为值钱,而这把双刃现在直直劈在柳近大腿上。
至于蜉祝,现在应当还在为庸华疗伤。
许相忆又嗖的一下跑到榻上,一副慵懒模样,侧卧在榻上,玩味似的盯着他,半晌,才道:“柳近,说,你今后还敢不敢了?”
这地府老是昏沉沉的见不到日头,唯有殿内的灯盏照彻墨色的夜,顺带着暖了夜归人的心。
地府有神官数十,个个都是刺头,酆都大帝不也将他们管的好好的?许相忆部下才十几人,并且,这十几人总不能比地府那群刺头还刺,总之,他柳近还真不信邪了。
想这儿,柳近翻开第一页,上面带着大略的画像,画像虽草率,可他也一眼瞧出了,他念着:”庸华,安然神……”
“那倒不会,他阿谁级别的灵袋我也扯不坏。”说着,许相忆见榻上撒下陈旧的本书。
她双眸打着转,似是在想甚么鬼点子,边想边道:“好,你跟我玩阴的,你等着。”
不知为何,柳近极想将她扒皮抽筋。
“你不也窃了吗?何况,你是惯犯,畴前也没少窃吧。”柳近道。
“在地府比在天庭待的安闲,至于为何,我也说不准,相忆你说呢?”柳近问。
“成交。”柳近不踌躇。
这丫头……竟如此骗他!
他最见不得女人哭了。
见许相忆神采好些了,柳近才吱声:“相忆,不闹了,说闲事,既然你我已为伉俪,那妖山的部下不该离你太近了。”
柳近懂相忆,可他也懂那群男人,毕竟他本身就是个男人,就拿锦荼说例子,锦荼若不是爱她入骨,神潭时也不会拼上命。
“啊?那你不早说?唉实在也无碍,赵应敌那小子的银针好处多着呢,今后你就晓得了。话说,我这些部下中,属赵应敌那小子模样最周正,眼馋他大千年了,他入妖山前,我同他打了约,我说,只做主仆不成逾矩,他比你还古板,当真从未逾矩,悔死了。”许相忆唇角微扬,似新月般,仿佛忆起了甚么美事。
许相忆为他包伤口,听他如此说,冲动起来,竟将一整包药沫撒在他腿上,至此,她仍未缓过来,自顾自的说着:“呃……我跟他能一样吗?柳近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啊,男人唯故意仪之时才会窃香,而被窃香的女人发明,有了回应,就成了段姻缘。在神鬼两界,香这东西并非随便就窃的,这也是为何夜檀的香神鬼两界驰名,就是没有男人窃。”
柳近也瞧见了,不紧不慢的将这书拿起,“这应是蜉祝前辈为我寻的,他知我总识不清人,平常挺碍事的。”
他也佩服,天庭地府甚么样的女人都有,琴棋书画知书达理能浑家的,再或者身怀气力交战疆场能并肩的,有很多,可他恰好摊上许相忆这刺头了。
“相忆,可否……”他这话未说完,身前的许相忆已不动了,双眸透红,怯怯落了泪。他哪见过这场面,一时乱了方寸,赶快将她松开。
沉红血迹从刃口顺下来,幸亏他反应快,未伤了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