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刺客（上）[第1页/共4页]

荀尚已死，残剩翅膀破罐破摔自是很有能够，但按这些人设伏的路数来看，却绝非残兵溃将做得出来。且以方才打斗之势预算，这些刺客加起来足稀有十，围捕荀尚乃是筹划已久的事，连他安排在太后身边的盯梢都被算得无一遗漏，从那里又跑出这很多人？

马匹虽无防护, 奔驰起来却势不成挡, 宫道口的刺客一下被冲开, 抛到了前面。侍卫们引着车驾往太极宫奔去，可未驰出多久，火线又蹿出些人来，只听惨叫声起，火线的两骑侍卫已经中箭倒地。

“公子！”我跑上跟前去，未及说话，公子却已经一把拉住我。

我不住地躲闪着，那人几下皆落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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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道：“可知太子是如何薨的？”

“彻夜宫中风云多变，我随太后移驾至此，未知皇后安在？”她说。

我愣了愣，摇点头。

马跑得太快，车轮的声音将那人的声音盖了去。

二人的模样都有些狼狈，方才那番颠簸追逐，想来她们很多年都未曾碰到过。

我只得拿起短刀，待得那人露头时，给他俄然一击。

少顷，他终究怒起，干脆站起，从马背上直扑下来，挥刀直取我面门。

“那边来的贼人，你可晓得？”他问。

我未几言，不待马车停稳，跳下车，朝公子跑去。

“来者何人？”他问道。

公子张张口，正要说话，这时，忽而又是一阵喧闹声传来。

我心底嘲笑，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公子也不坦白，将太后遇袭之事简短地说了一遍。

我快马加鞭，何如这鸾车为了都雅，做得当真沉重，两匹马拉着也跑不快。

他话音才落，只见宫门敞开，仪仗仿佛。皇后从宫门内走出来，瞥见太后和大长公主，忙趋至跟前，伏拜而礼：“妾万死，不知太后竟遇歹人行刺，护驾来迟，伏惟太后降罪！”

桓瓖点头：“恰是。”

桓瓖微微点头，道：“彻夜宫中多事，保卫最严的便是太极宫，未查明之前，确是去太极宫最为安稳。”

桓瓖道：“鞠问过他的亲随，只说是中了箭，那边飞来的却不晓得。不过苦战时，谢蕴确曾令军士放箭。”

我不给他站稳之机，马上挥刀反击。此人虽力量甚大，技能倒是平平。他挡住我的刀，想将我反压，但我岂会让他得逞，趁他切近时，下盘无所防护，抬起膝盖，给他裆下狠狠一顶。

手上的鞭子挥个不断，我望着火线夜色中一处若隐若现的宫室，心中有了计议。

“那是平原王？”公子问桓瓖。

我的心倏而又提起，忙张望而去。却见来人点着灯笼，身上的装束并非刺客，而是不远处宫室里出来的卫士。

司马门内的一处配房里，点着灯。那尸首横陈在一张榻上，身上覆着一张素帛。

公子仿佛松了一口气。

我不睬他，再将别处打量。只见他虽因为滚打，身上脏了些，但确切没有伤口；而他的脸昂着，上面虽沾着些泥，却毫不影响他一副洋洋得意之态。

“霓生……”大长公主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颤颤巍巍，“我等去往那边？”

大长公主毕竟惜命，忙将车帏捂好。

我心中转着动机。这些人的目标自是取太后和大长公主姓名，她们若没了命，得便宜最多的是谁？

他将太后与大长公主送往太极宫以后，没有停歇，马上骑马去了司马门。

心中飞速地计算着那些刺客的来源。

但此人明显得了前者的经验，非常警悟。他没有给我突袭的机遇，不急着切近，先隔着些空地追上，待看清了我，方才靠近，挥出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