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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郎》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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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暗涌(上)[第2页/共3页]

从槐树里回桓府的时候, 我脚步轻巧,如释重负。

我手里捧着刚从后园里剪下的花,道:“公子正在书房。”

我说:“我方才听公子这般提及,故有此问。”

沈冲应了声,独自往书房而去。

我说:“可我为公子辅弼,乃是因生辰相合,对小公子却一定有效。”

那屋子里到底有不熟谙的人,为了谨慎起见,我没有奉告曹叔那暗害的详细之事,只说荀尚恐怕很将近被收拿,不管事成与否,荀府大乱之时,就是我等浑水摸鱼之机。曹叔问我如何得知,我说都是在仆人们的议论入耳来的。曹叔点头,没有再多问。至于那些书取出后,如何措置,曹叔也有了计议。槐树里的宅子里有地窖,枯燥阴凉,四壁坚固,可将书暂存此处,将来有了别的去处再行转移。

公子一愣,忙道:“不是。”

公子之以是不欢畅,是因为一件事。

他的神采仿佛有些焦急,我惊奇不已,扯谎道:“我……方才仍感觉不适,便去买药了。”

“公子用过膳了?”我一边为他换衣,一边问道。

沈冲转头。

“你何时学了插花?”公子问。

公子点头,道:“如此,来为我换衣。”说罢,他朝阁房走去。

直到晌午,沈冲和公子才从书房里出来。

公子问:“母亲因何事要见我?”

公子的神采满不在乎:“莫胡言,你不去就算了。”说罢,自顾走开。

公子转过身去,玩弄剑架上的宝剑,道:“你前些日子不是说自从雒阳不准游乐,总在府中甚是无趣么?且瞻迩来总抱病,路途又颠簸,你在一旁照顾也好。”

我答道:“不过略识一二。”

不过曹叔做事一贯坚固,我思忖好久,这人间唯有他和曹麟晓得我和祖父秘闻,现在可帮我的, 也只要他。

我心中长叹。祖父还曾说过,人生如棋,一步走错,则步步偏离,就算极力改正,也难回原路。

他不愧是谶纬妙手,不由算了天下人,连我这个亲孙女也早早算了出来。

*****

公子暴露了然之色。

我讶然,问他:“公子还要出门?”

“公主有令,”她说,“只召公子畴昔,其他人等不必跟从。”

“为何?”我问。

公子道:“可从未见本日这般邃密。”

第二日凌晨,两位夫人公然带着后代,在家人的护送下,乘车分开了桓府。荥阳是大长公主的封邑,离雒阳并不太远,仆人们常日得了闲都喜好去住上些光阴,以是并无人感觉奇特。

“你甚是体贴逸之。”他说完,忽而瞅着我道。

沈冲的神采很不好,不消猜也晓得这是为了甚么。

女官道:“禀公子,妾不知。”

公子眉梢微微抬了抬,走回了书房。

公子也暴露异色,眉头蹙起,却没有多言。

我笑了笑:“如此,那为何公子俄然要让我走开?”

大长公主和太后要脱手,淮阴侯府的人天然也会参与出去,沈冲不是瞎子聋子,这些瞒不过他。

自从公子去官,我已经多日未曾见他,倏而会面,甚是欣喜。

就在两位夫人分开以后不久,沈冲俄然来到了桓府。

出乎我所料,公子竟已经返来。

“嗯。”公子应一声,眉间一副挂着苦衷的模样。

我和公子都惊奇不已。

“大长公主唤公子去了这么久,所为何事?”我问。

我说:“那公子此番怎返来得这般早?”

真是个纯真的人,扯谎都不会。我内心感喟。沈冲是沈延独一的儿子,而东宫是此番发难的一处重地,沈延天然是怕他有闪失,故而想让他到封地去避一避。公子想要当上肱股重臣,起首须得练成大长公主那样的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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