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梅花包子[第2页/共3页]

“翠珠姐姐，我好了。”阿鱼排闼走了出来。

晚妆游移半晌，道：“有一件事，不知应不该当奉告殿下……”她谨慎翼翼地抬眼，便对上谢怀璟微微不耐烦的眼神，赶紧低下头去，“前些日子，婢子瞧见阿鱼在二门那儿私会外男！两人看起来可亲厚了，哥哥mm地浑叫，那男的还说今后要娶阿鱼，阿鱼还点头应了！”

出门逛了一天，到底有些疲累。用过晚膳后，阿鱼就早早地歇下了。谢怀璟则在挑灯夜读。晚妆给他送来夜宵——四色汤圆，八宝山药，一盘芙蓉糕，一盅冰糖莲子汤。

他尽量暖和地说道：“我传闻燕京有很多黑心的媒婆，专挑你这类半大的水灵灵的女人，就趁你单身一人的时候，拿麻袋将你兜头一扣，打晕了卖掉。卖到哪儿就不必然了，好一点能进大户人产业丫头，差一点就去青楼当市妓，再次便是沦为暗娼之流。”

进过早膳，谢怀璟便去里屋换了身衣裳，盘领窄袖的红色蟠龙袍，暗金嵌纹的皁靴，一身太子常服。半晌以后，拿着一条腰带走出来，道：“阿鱼，替我系一下。”

谢怀璟眸光一闪。他仿佛梦见过这回事——顺安十三年，秋闱试题泄漏，朝中一片哗然。但是厥后清查了好久，也没查到是谁泄了题。

阿鱼点点头，“辛苦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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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妆咬了咬牙，堆出笑容来，柔声道：“方才婢子颠末阿鱼的屋子，里头没点灯，黑漆漆的，想来她已经睡下了。”

案上灯火如豆，跟着纨扇递来的轻风摆布摇摆。谢怀璟放动手中的书，道：“别扇了，灯都快被你扇灭了。退下吧。”

阿鱼抬眼一望。燕京是与江宁截然分歧的雍容繁华——江宁到处有河家家沽酒，水村山郭酒旗风, 是文人骚人最神驰的那一份平平高雅。城中也有卖杂物售百货的摊头，见了客人，也是温声细语地聊着天，不急不躁地讲着价。燕京倒是极致的喧哗热烈, 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人，摩肩擦踵，人头攒动, 卖风车泥人的、胭脂水粉的、古玩书画的，都在扯着嗓子叫卖。酒坊饭店迎来送往, 别是一番新鲜的图景。

谢怀璟挥了挥手，表示晚妆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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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鱼从善如流地接过腰带。本朝的腰带讲究“束而不系”，腰带不消紧贴在腰际。以是走动时要一向扶着，腰带才不会掉下来。先前在司膳房的时候，阿鱼常常听那些侍膳宫女偷偷群情，宫宴上哪位大人“撩袍端带”的仪态最风骚。

阿鱼回屋换了身简便的夏裳，谢怀璟亦是微服。两人一起上了马车。另有几个保护便服随行。

谢怀璟的腰带上嵌了一组扁扁平平的玉带板，都刻着祥云龙纹，拿在手里沉甸甸的。阿鱼把藏在里头的两条细绳找出来，半低着头，系在谢怀璟的两侧衣肋之际。

阿鱼将一只牛肉灌汤包津津有味地吃完，又吃了两根芝麻卷、半份糖蒸酥酪，喝了一碗番薯甜粥，终究搁下了筷子。

阿鱼：“……”好丢脸！就她吃两个烧饼！她看起来还是身量最小的……

翠珠道：“那好，我在外甲等你，你清算好了再出来找我。”

谢怀璟指了指案上的芙蓉糕，道：“这盘点心给阿鱼送去，她喜好吃。”

阿鱼诚笃地点头。

“嗯，饱了。”阿鱼望着桌上纹丝未动的马蹄糕、豌豆黄、杏仁豆腐、桃仁鸡丁，内心冷静感喟——她真是太没用了！才吃这么点就饱了！

翠珠不由晃了下神，心想——如许的面貌也是可贵的，难怪太子会看上呢。

“说是病了，在家卧床将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