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炸汤圆儿[第2页/共2页]

“归正我这辈子算是交代在这儿了。”燕仪哭过一场，吃饱喝足，整小我都复苏了很多，“等过几天明旨下来了，我就能搬去西六宫住了，到时候你再来找我玩啊。”

冯广孝道：“昨天下午，陛下将兵权和虎符赐给了徐自茂徐大人。”

燕仪这才回过神来，瞟了眼阿鱼，又垂下头沉默不语。

他亲手将冯广孝扶了起来，赐座上茶，二人闲谈了几句，垂垂说到了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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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鱼又福了福，道：“多谢王公公。”

“燕仪，你如何了？”阿鱼有些担忧。

内监想起万氏给的那沓厚厚的银票，笑眯眯地说：“不劳烦，不劳烦。叫我王瑞就行了。”

阿鱼没想到姨母的行动这么快，强自按捺住心底的雀跃，故作平静地说了句：“劳烦公公了。公公贵姓？”

燕仪揉揉眼睛：“甚么馅儿的？”

正想着，又听冯广孝道：“殿下，还是早做筹算为好。”

归去的路上，一个不熟谙的内监唤住了她，问道：“你就是司膳房阿谁叫阿鱼的？”

阿鱼无措地问：“那、那如何办呀？”

“我又不能出宫，有银子也没处使。”燕仪越想越难受，鼻头一抽一抽的，眼泪跟止不住似的往下贱。

阿鱼感觉不对劲——放在以往，她这么玩弄燕仪，燕仪早就追过来打她了。

恰逢“仲春二，龙昂首”，照宫里的常例，一要吃“龙耳”，也就是吃饺子；二要吃“龙蛋”，也就是吃汤圆。

王瑞传闻，除了定远侯夫人，定远侯府的二公子也找了很多门路，想把这个叫阿鱼的宫女捞出去。想来阿鱼也不是平常宫婢，等她离了宫，有的是好日子过。

阿鱼会心肠把汤圆碗朝她那儿推了推。

谢怀璟沉吟。他的梦里并没有呈现这回事，可见迩来他的锋芒已让天子非常顾忌了，这才迫不及待地搀扶另一个儿子……不过话说返来，天子若果然想改立十皇子为太子，他有无锋芒都是一样的成果……

燕仪真是欲哭无泪。

宫人见谢怀璟久久不该声，又谨慎翼翼地反复了一遍：“殿下，冯将军来了，正在外头候着呢。”

燕仪哭得喘不上气，好半天赋说：“陛下从女史里头选妃，我被选上了，呜……”

“殿下，依老臣看，陛下此举是为了给十皇子铺路啊。”

燕仪又沉默了好久，俄然哭了出来：“阿鱼……我要去守活寡了……”

将军冯广孝勇猛善战，先帝在时，燕王企图谋反，冯广孝被拜为大将军，随御驾征讨燕军，屡立军功。燕王之乱安定后，先帝封冯广孝为定国公，冯广孝却之不受，只道“忠君乃臣之本分，不敢受封领赏”。先帝非常赞美，把远亲mm——平阳长公主嫁给了他。

王瑞说：“宫里是一季采买一次，这一趟已颠末端，下一趟要比及四月初，我先知会你一声，你临时耐烦等着，等出宫采买的日子定下来了，我再来找你。”

燕仪又接连吃了好几个，抿了一口茶，表情竟然真的平复了很多。

燕仪也不拿筷子，就用手捻起一个吃了。现下天和日暖，炸过的圆子还是温热的。燕仪泄愤似的把一整颗圆子包进了嘴。

“好好的哭甚么……”阿鱼顿时手忙脚乱。她没带帕子，就拿衣袖给燕仪擦了擦眼泪，“守甚么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