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墙内墙外的风景(1)[第2页/共3页]

我脚下一软，差点再次栽倒在地上。

我这里累得实在是跑不动了，只得一把扯住红袖，气喘吁吁地问她道：“我们两个这是往那里逃？你家大王去那里闭关了？仇敌都寻上门了，他还不出关吗？”

“有仇家来寻仇了！大王不在面前，我们得先找个处所躲一躲。”红袖面色凝重，摆布看了又看，这才又拉着我往竹林深处跑。

“真的？”我不由问道。

红袖话痨病又犯了，嘴上吧啦吧啦说个不断。

夜空中黑云翻滚，鬼哭狼嚎，我瞧得心惊胆战，颤声问红袖道：“如何了这是？闹天了？是要刮风还是下雨？”

红袖瞧了，便就安抚我道：“公主莫怕，他再短长，也不是我们大王的敌手。”

瞧她这般为我，我不觉也有些动容，上前大力抱了抱她，叮咛道：“你多保重！”

我一听有敌来犯，只道是宝象国的救兵终究到了，心中不觉大喜，那里还肯跟她逃脱，忙假作脚下一软，口中惊叫了一声，人就势往地上摔去。

“不知。”红袖点头，脸上也是有惊惧之色，又道：“从没有人晓得这老妖的来路，都说他稀有千年的道行，这片黑松林便是他当初所植。之前他在碗子山的时候，每逢月朔十五都要吃人，我们被逼得没体例，不得不受他驱遣，下山去捉那活人返来给他享用。”

红袖用力拽起我，说道：“大王就在这四周闭关，柳少君已经去报信了，只是一来一回怕是还要有些工夫，以白珂的功力，底子就挡不住那老妖多大一会儿，我们得先出谷躲一躲，也好等大王来救。”

我顿时急了，再顾不得装脚痛，从速从地上爬了起来，“那还不从速逃命！”

红袖一听这个，似是被人踩到了尾巴，立即从地上跳了起来，叫道：“那是大王宅心仁厚！”

我不肯与她争论，干脆就闭了嘴，暗道如若真如你所说，你家大王对着个无恶不作的老妖宅心仁厚，那他不是傻就是蠢了！

红袖忙转头来看我，急声问道：“如何了？”

当初那老妖带伤逃去了别处，冬眠好久以后，终究寻了这么个机遇，趁着黄袍怪闭关，卷土重来，杀入谷中。

就瞅着厥后追来的十多个小妖似是顿了一顿，然后当头的胳膊两侧一挥，追兵立即分作了两队，只三两个向着红袖追去，更多的反倒是冲着我这边来了。我叫苦不迭，再顾不上甚么，仓猝回身向着林子深处逃命。

十月尾的时候，天空里飘下了第一片雪花，那雪越下越大，竟足足落了两日才肯停歇，谷中各处已尽是白茫茫一片。

还真是本性难改！我不由点头感慨，忽地心中一动，暗道这个时候黄袍怪在闭关，谷中大半妖怪都去冬眠，如若朝中雄师现在能趁虚而入，倒是能够事半功倍。

我打了个寒噤，吓得立即松了手，再不敢去扶身边那树。

待天气放晴，我还是去谷中转悠，发明谷里的各种小妖俄然就少了很多，就连日日在亭中下棋的白珂与柳少君两个，都不见了踪迹。我心生惊奇，问身边红袖道：“白仙与柳仙如何不见了？难不成还去冬眠了？”

再往前走，黑松林内树高林密，藤攀葛绕，步步难行，我才不过挣了三五十步出去，已是跌倒了两回，身上衣裙也因被树枝勾拽牵涉，多有破坏。而前面追兵倒是越追越近，眼瞅着就要到了身后。

本来，这老妖才是这碗子山的旧主，残暴霸道，霸道非常，不管是山精还是妖怪，俱都受他奴役逼迫。还是多亏了黄袍怪将老妖打败赶跑，众妖这才得以离开苦海，也是是以，白珂与柳少君等妖俱都感念黄袍怪大恩，心甘甘心肠奉他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