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东宫真好[第4页/共5页]

石舜华眉头一挑：“是燕窝还在，还是盛放燕窝的盒子还在？”

“您叮咛膳房做冰糖燕窝粥，膳房说没有燕窝，两位侧福晋不信，膳房人就和两位侧福晋吵起来了。”该晓得的不该晓得，福晋应当都晓得了，毕竟出去找人的是阿箫。张起麟也没敢坦白，便长话短说：“不过，主子也记得皇上客岁赐给爷两盒燕窝，爷一传闻燕子的口水就叫主子拿走，一向没用过，按理说燕窝应当还在。”

转刹时，毓庆宫上高低下六七十口人，除了阿笛、阿筝、程嬷嬷、温嬷嬷、两个阿哥和太子带走的两个小寺人，悉数参加。

“妾身会查清楚。”石舜华道：“你承诺妾身东宫统统事听妾身的，没健忘？”

“那花喇和他嫂子够张狂的。”石家端方很宽松，阿笙作为石舜华的大丫环也不敢冲家里的姨娘吼，“都说宫里端方严，可这毓庆宫的端方如何还不如我们家。”

“等等，主子，这事牵涉到索相，我们还是去找皇上把。”阿笙拦住，“刚才您和殿下给皇上存候时，皇上说了，有事就派人奉告他。”

不知谁说了一句，“福晋来了。”

“爷慢走。”石舜华立即接到, “妾身就不送了。”

石舜华转头看太子走远，立即问：“到底如何回事？阿箫。”

“阿哥熟谙二福晋？”天子儿子多，裕亲王福晋一时也弄不清面前的小阿哥是十三还是十四：“二福晋累一天了，正在歇息，你们谅解我，如何就不晓得谅解你们二嫂？”

太子很想翻白眼：“孤去詹事府？”

石舜华瞥她一眼：“阿筝，多煮一些，我和殿下晌午也要用。”

晓得本相的四位福晋命妇抿着嘴忍住笑，提示太子典礼还没结束。

富察氏实在不明白，便小声问：“她现在是个宫女，你是太子妃，犯得着跟她普通见地？更何况这话谁信呢。”

李佳氏呼吸一窒，神采煞白。

面前呈现一抹杏黄，石舜华心中一突，莫名有些严峻，不由自主地吞口口水。

吉时到，四位福晋命妇，多名女官拥簇着石舜华登上充满喜庆的喜字凤舆。

石舜华扫世人一眼，沉吟半晌。实在是在听世人的心声，然后才说：“张起麟，现在说说吧，到底如何回事。”

“不是。”太子摇了点头，“花喇是叔公年初送来的人。爷迩来只顾忙咱俩的事, 跟阿谁主子没说上几句话, 不熟。不过, 叔公送来的人必定没题目。李佳氏也不是张狂之人，必然是范嬷嬷做了甚么过分度的事。”

“说甚么？”阿笙忙问。

“狗仗人势？”阿笙脱口而出。

“你呀你，又用心岔开话。”富察氏咬了咬牙，交代道：“明天出了这个门，毓庆宫就是你的家。太子是你一辈子的依仗，他好你好，他不好，你也会跟着吃挂落。”

“平时燕窝这些东西都由谁收着？”石舜华转到另一边。

孙嬷嬷是谁？太子的奶嬷嬷。太子常日里对她客客气气，生养两子的李佳氏在她面前都不敢摆主子的谱。嫡福晋出去一圈，吃了大志豹子胆了不成？

石舜华忍俊不由：“措告别这么刺耳。李佳氏也够没脑筋的，打狗还得看仆人呢。她可倒好，一言分歧就请慎刑司，也不怕索相一怒之下把她娘家人全清算了。”

凤舆经天街，过午门。中和韶乐模糊约约传入耳中，凤舆降下，石舜华一激灵。听到裕亲王福晋恭敬道：“福晋，慢一点，谨慎脚下。”随后，面前多出一个宝瓶。

张起麟听到“正法”两个字，头皮发麻，却不得不点头：“上玉牒的侧福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