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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也怕许莲整天在房里无事可做过分沉闷无聊,命人搬了好几株梅花在堂屋,供许莲赏玩。
太子听了也只能一笑。
又过了一日,灾情更重,太子没资格开朝议,点了几个向来讲的上话的和二皇子一同商讨此事。
太子:“...”
太子奇了,迩来雪势太大,毁屋冻人,关内都畿的折子递上来,环境都不容悲观,如果再这么下下去,恐成大灾,莫非这每日尽管吃喝的太子妃也懂官方痛苦,现在见了雪景便有感而发,为之忧心不已?
许莲当真地感受了下,再当真地回想了下,回想着回想着就想到午膳用过的一道酸糊辣汤去了,滋味甚好地打了个嗝,肚皮随之一个小颠簸:“如许算吗?”
这就是没法定夺的意义了,几人也不知太子此时作壁上观不必定夺意欲何为,忽地本立于前首的二皇子却跪了下来,对着太子一拱手,言辞诚心肠道:“皇弟明白皇兄难堪之处,还请皇兄允准皇弟前去骊山行宫面见父皇,父皇仁慈之心,泽被万民,必会以天下百姓为念。”
因为孕期不好打仗小植物,许莲一次也没有抱过这两只,春桃也早和两个小吴子交代好了,只许它们进堂屋,殿下的书房和娘娘的寝殿是不准出来的。
户部尚书实在是难,端着一张苦瓜脸称,如果如此,只能挪动备用的军饷,延平帝旨意未下,这事谁都做不得主。
对于没甚么艺术细胞和赏识天禀的许莲来讲,那几株红白分歧披发暗香的梅花最大的感化就被肉包用来当沙包练降龙十八掌。
许莲望着内里白茫茫的一片,远处宫宇也都被白雪覆盖,只看获得一个表面,忽又叹了口气。
邻近年关,天时又如许卑劣,皇后免了众嫔妃的晨昏定省,天然也免了许莲的问安,叮嘱她好生安胎。已经显怀了的许莲有畏于气候的酷寒,非常听话,抱起了汤婆子窝在烧了地龙的房里,等闲不会出门。
幸亏画风一向很调和,太子隔着厚厚的冬衣摸着许莲的肚子:“他是不是动过?”
殿内寂静,太子未出声,二皇子便一向保持着跪姿,太子目光扫过就差把仁心二字刻在脸上的二皇子,又扫过厥后各怀心机的所谓国之肱骨,笑道:“皇弟一片仁心,为兄又怎忍驳你,想来良驹助行,骊山半日可至,为兄便守于宫中,静候佳音。”
光阴进了腊月,夏季终究显出了它的酷寒,初雪的时候许莲还很镇静,出去走了两趟,地上的积雪堆得几近有半寸多高,踩上去松坚固软的留下一串长长的足迹。以后的几场就越下越大,持续的时候也长,宫人行走开门间,冰碴子跟着北风灌出去,割得人脸都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