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第1页/共3页]
翁玄思道:“现在还不清楚,有劳二位跟贫道一起去寻觅。若贫道没猜错,这阵法起码安插了九个。”
本日便有大事。
谢真人飞到了碧野大山边沿,扯开嗓子叫道:“翁玄思,你死哪儿去了,我来找你了……”
谢斯令沉默,缓缓点头,道:“你为后辈们殚精竭虑,不晓得有几个能了解你的苦心?但愿他们好好地,别出个违逆种子。”
谢真人道:“都二十年了还短啊?二十年生个孩子都筑基了。”见焦长真还往他身后的云中看,呼噜了一下他的脑袋,道:“甭看了,就我们俩人。”
谢斯令道:“真有那么一天?倘若公然有,到时候我一订婚自来向你吹嘘,我天问神宗的好担当人,你们天心派八辈子也没有,哈哈哈哈。”
正要往内里飞,就听背后有人喝道:“谢斯令,你鬼叫甚么?叫魂儿么?”
焦长真惊奇道:“恩师敲了夔鼓……”
灵爻散人端坐饮茶。谢真人却起家道:“我去迎他一迎。”
几人到了天斗观,焦长真将两位请出来,道:“恩师昨晚去碧野大山检察,一夜未归,两位师叔请稍后。”说着奉上茶水。
谢斯令揪了揪胡子,道:“你看出来了?这还是我觉悟的早,不然头发不但白了,还得秃了。我现在看破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休为儿孙做牛马。那违逆小子,随他去吧。”
焦长真暗自苦笑:本来就是这么个别例啊。谢真人一起叫着飞出去,焦长真追逐不及,只得看着他的背影只要望尘兴叹。
灵爻散人闻言目中精光大盛,道:“来了多少?建了多少?”
翁玄思道:“为甚么?”
翁玄思道:“你们来了几小我?”
谢斯令道:“我怕他们心术不正。说句刺耳的话,你们天心派现在实在不宜随便接引外人。天下的宗门,谁有你们地盘大,资本好?你们气力也不如之前了。凭着当年七祖纵横九天的威名,没有人敢等闲动念。但现在分歧,若让故意人进了钧天大幕,见你们人才残落,不免起觊觎之心。天心派就如三岁孩儿拿着黄金,不削发门还好,行走于闹市难道找死?”
翁玄思道:“我看你头发白了很多,看来是操了很多心。”
传闻这云的中心,有一座殿堂,金碧光辉,堪比仙宫,但谁也没见过。众弟子只晓得,这云是通往天心派以外天下的首要关隘之一,只是不常开启,偶尔一开,必有大事。
那两人一男一女,男的身材高大,头发斑白,五缕长髯杂了很多白须,身穿大氅,腰间带子系的松疏松散,暴露内里的单衫,显得不拘末节。那女子倒是个润色精洁的女冠,打扮的整整齐齐,青丝向上梳起,全束在七星冠中,神采冷酷到有些呆板。
谢真人道:“夔鼓一响,声闻万里,我们都听得清楚,但架不住没人想来。平常时候还好,现在妖邪入侵,到处都是口儿,谁家不是一脑门子官司?来了我们两个,那是从手指头缝里挤出来的,你们偷着乐去吧。走,带我去见你们师父。”
两人并肩而行,普通的衣履整齐,一丝不爽,连头发都挽成了不异发饰,只是灵爻散人多戴一冠,两人看着仿佛一对远亲的师徒。
朝晨,天心派诸弟子已经等在太阴峰山脊,等着小云中飘过来,驱逐内里出来的客人。
那浮云朝来暮散,飞来浮去,一时方,一时圆,一时似马,一时如龙,时而薄如纸,转眼厚如山,谁也难说掌控云的轨迹。
灵爻散人微微点头,道:“天然。”
翁玄思道:“天心派是三岁小儿,我翁玄思倒是守家的老狗。谁敢动我的流派,动我的徒儿,叫他来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