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美的叫人窒息[第1页/共2页]
朱景然回礼一笑,摇摇脑袋感喟一声,“母后真是偏疼,那把片玉琴任凭我如何求都求不到,求不到也就罢了,母后连瞧也不给我瞧,这会子偏生就给了吕华彰弹奏。”
世人早已被吕华彰软的能滴出水来的声音酥倒,一听吕华彰说要弹奏早已失传的《广陵止息》,个个诧异不已。
吕华彰款款走向台前,小巧身材若隐若现,轻风卷起衣袂翻飞飘若轻云,模糊约约似可闻得那幽幽牡丹花香。
君北衍和容痕二人对视一眼,也未说甚么,淡淡难过却同时染上二人眉间。
渠阳王朗声笑道:“十一弟就是娇情,你管她那里得来的,有美人看就行了。”
朱景禛眼底浮起一抹笑意,转头叮咛李德胜道:“此曲令民气驰神醉,可谓绝佳之作,从速命人去取去岁弥罗进贡的蛾绿螺子黛赐给吕家女人。”
万众谛视之下,吕华彰上前盈盈一见礼,唇角弯起新月般的弧度,温言软语道:“臣女拜见皇上,太后,太上皇,今晚国宴之上,在坐各位姐妹个个都钟灵毓秀,臣女鄙人,愿奏一曲《广陵止息》,聊寄情意。”
简朴的试音过后,吕华彰指尖如流水般拨动琴弦,一曲弹罢,余音却久久难消,令人如痴如醉难以自拔。
太后非常对劲的浅笑点头:“合硕公主你过分谦善,哀家但是听景然提过,你与华彰的琴艺不相高低。”
那日在太和宫大受打击的孔礼归去以后便病了三日,期间还呕出一小碗血来,季承欢本觉得孔礼要死在异国他乡,不想这孔礼甚固执,硬撑着死不了,不但死不了,还撑着起床必然要来插手国宴。
合硕面色一变,眼角略过绝望之色,却在刹时平静下来,女子独占的矜持叫她不能一再盯着朱景然瞧,她抬起下巴微仰着头走上前亦行了礼,又转头叮咛道:“孔礼,还不将我东秦六弦琴捧上来。”
“好!”太后满面笑容,又转头叮咛道,“把哀家的片玉琴拿来。”
如许的美人,足以令在众统统的美人黯然失容。
朱景然堪堪立在那边,感遭到合硕投来的喜爱眸光,他大觉难堪,这母后也是,他甚么时候提起过合硕公主了,避之还唯恐不及呢。
朱景然脸上兴意浓浓,幽幽道:“《广陵止息》于今绝矣,不知吕华彰从何得来?”
褚玉瞧着得瑟的孔礼,脸上却没有甚么神采,只是手微微拳成一个拳头,内心痒痒的,毕竟在当代能见到当代乐器,也算是一种变相的他乡遇故知吧。
宫灯灼灼打在她脸上,额间鹅黄花钿染上一层银光,如姚黄初开,艳而不俗,媚而不妖,气质高远雍容,端雅无双,恍若神仙妃子,美的叫人堵塞。
且不说在众男人被这张天女下凡的脸恍的失了神态,就连褚玉也不由自主的再被她冷傲到,一双眼睛始终紧紧盯着她,不肯松开半分。
话音刚落,就有一名宫女捧琴入台,世人凝神静气都看向那把传说中的片玉琴,琴面上以河轮佩玉作琴徽,琴囊则用玉帘巾单、缩丝制成,只一眼看去已是非同平常,好似这根根琴弦上流淌着的荡气回肠的乐律,说不得,不得说。
吕华彰望着片玉琴,唇角浮起淡淡含笑,那笑里隐着万千风华,她步步生莲,悄悄走到琴台边坐下,十指丹寇未染,悄悄拨弄一下琴弦,恰如清泉流淌,珠玉腾跃。
一时候,清风台似另有浊音袅绕,乃至没有人敢喘个大气去突破这份安好,很久以后,朱景然启口轻吟一句,“昵昵后代语,恩仇相尔汝,划然变轩昂,懦夫赴敌场……”吟毕,更是冲动的立起家来,拂掌赞叹道:“华彰此曲荡民气魄,叫我此时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