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欲问来者是何人[第1页/共2页]
庙门的钟声一波强过一波,穿过千佛殿、清院、缘院、道院、方院、释院、容院中转三阁所处,上清寺千百年来从未产生过如许的事。晨钟暮鼓向来三声足矣,主持召令也不过四下,即便是大敌来犯也只是九之极数,现在连缀不竭而又未被阻断的钟声,怕是出了大事。各院、各殿的和尚都寂静的集合在各自的大殿中静候动静。
各院掌院都施法向山下千佛殿聚去,三阁中亦有两道金光一闪而逝。只是半晌间,千佛殿便如诸天神佛堆积,金光大盛,只隐于寺中的残字辈大师,便呈现了四位之多,六院掌院更是皆在其列。
“八十七,八十八......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
世人向庙门远了望去,金钟还是,只是保卫庙门的弟子却早已尽数躺在地上,伤势虽重,却不至于丢了性命。钟旁站着一青衣客,斗笠上的轻纱遮着面庞,只是自顾自的敲着金钟,冷静地数着。
“师兄,师兄......“
残阳看着拜别的残暴,无法的摇了点头,叹了口气道”残松师弟,罢了,罢了。三百年前,他便立下商定,本日前来驱逐那位存在,我等老朽既然不便脱手难堪,那就让后辈来抵挡吧!“
九九之数方才停歇。
“小友,不必如此,本日再见,也属有缘,若不焦急拜别,无妨听我这活了太久的人讲讲故事,说来那故事中人在脾气上倒与你有几分类似。”
“阿弥陀佛,万法归宗,万物归一,不过都是一个变字,变则通,公例久,恰是此理也。”
”阿弥陀佛,散了吧,各归各位。“残阳化作一道流光,再现身时已立于殿外。
”施主毕竟还是来了,三个纪元,斗转星移,物是人非,又何必非要如此固执呢?“
殿中诸多年长之人,在这九九之数中猜出了些甚么,脸上有些难以言说的苦涩。
不知何时,残暴大师也来到了亭中,站在了释天身后,看着身前的风景,略微有些忧心。释天正要向这位院祖施礼,却被扶了起来。
始终没有人问来者是何人,对于上清寺中的和尚而言,这既是个公开的奥妙,也是心照不宣的默契。
残暴虽未言明,但言外之意再清楚不过,本日他不脱手,是为了当初欠下的情分。
徐行踱入亭中,荷塘风景已分歧昔日了,当时夏末秋初另有满池荷花映日,现下暮秋近冬,徒有一池子枯枝败叶了,只要池水未变,还是清蓝,想到这些,释天忍不住轻哂“竟是我老练了,流水焉能稳定。”
残暴看了一眼这位比本身还性子直的法律阁首坐,独自出了千佛殿,驾起莲花,筹办拜别。那青衣客见到残暴拜别,恭恭敬敬的躬身一拜。残暴如有所思的望向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毕竟是朝容院飞去,上清虽大,容院才是他的道场。
残暴大师向来不忍,即便是主持又如何。
释天遵循书中所言,逆转真元,用元府中的灵气凝于指尖缓缓喷散而出,指端刹时便呈现了一些冰屑,但是还将来得及固结出更多的冰,就消逝不见了,更枉谈能冰封湖水。释天一遍又一遍的试着,不经意间便来到了盘曲亭外。
“师兄,此言差矣,这孽障当日犯下滔天罪孽,本日又敢来犯,怎能任他胡作非为!”
”施主既然非要闯一闯,老衲也别无他法了。“残阳上人双手合十,用大梵般若的扩音之法传语千佛殿和六院各备法阵,驱逐内奸。
“既是后辈,哪有我等脱手的事理?”
一时候,千佛大殿中的诸人早已各归其位,开启七元解厄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