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落难天子[第2页/共3页]
“嘿!太子小爷这玩意儿真是好使儿。”
阿瓦城外,河道颇多,船只遍及,原有中国商客,自北而来,一口气便是乘几百条大船南下,到这里做买卖,当时的盛况真是不凡,现在中土大乱,滇缅边疆战事频繁,以是昔日的热烈程度也突然稀少了很多。
从这里往下望去,阿瓦城尽收眼底。
他们日夜不竭,向南赶来,靠的只是一张存于脑海的舆图和几双藤木草靴,三天来,一行人已经逐步逼近了阿瓦城四周。
一段话惹得两人都是大笑,那位被呼作“本兵”的朝臣,不是别人,恰是南明四大奸佞之一的马吉翔,马吉翔在南明史上申明狼籍,之以是驰名,一非文韬,二非武略,乃是因为拍马有术,攀附有道,他既非科举称身,亦军功累加,三两句谗言媚语,便扶摇直上,一起坐到南明兵部尚书的位置,部下另有一帮呼延小将,佐五傍六,替其呼喊。
山中俄然传来“簌簌”的响动,十二小我正飞奔而来,拂枝越蔓,如履高山,树林虽密,却一点也没有反对他们的法度,个个都是技艺健旺的妙手,而打头恰是标兵校尉熊逸飞。
这副模样,天然尽入旁人视线,一名绯袍翼冠款式的寺人,就立在不远处,他便是永历朝掌玺寺人李国泰,他深知“帝王心中愁,宦臣解忧时”的不二事理,赶快上前。
无声胜有声,永历帝被吓得一乍,神采顿时骤降了下来,也是,他当初之以是率百口入上帝教,不过是想获得弗朗机人的枪炮人马,以及西方罗马教皇的兵力援助,助他北上复国,现在想来,莫非真的是心不虔诚?
半晌后,熊逸飞摘下西洋镜,嘴里啧啧称奇。
此动机一出,永历帝浑身颤抖,如果是因为本身陨了丰哥儿命,那真是要不得,当下,脑门上的细汗流的更快了。
从GD跑到GX再跑到HN接着又从HN跑到GD再从GD跑到GX而后又从GX跑到云-贵,最后过YN直奔缅甸去了,十几年间展转几万里,只怕那南宋天子赵构见了也要减色三分。
“皇爷莫急,以奴婢看,太子必然无事,说不定他已经带着雄师救皇爷来了。”他能爬到了内侍第一人的位置,绝非庸人,除了嘴上本领外,对天子的脾气也近乎了如指掌,要不然也不会将永历帝朝臣诓的团团转。
丰哥儿是太子的乳名,这普天之下能喊此名者,除了宫里的王太后,王皇后,和一帮宫监大伴外,就属那位人称“逃窜天子”的永历帝了。
永历帝虽未全信,也半信半疑,一来二去,内心几次嘀咕道,也不知这上帝灵不灵?能不能保太子顺利返回?
“皇爷在挂叨着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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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互为援引,朋比为奸,天然不能让一方受天子的嫌恶,李国泰眸子灰溜溜一转,当下心中便有了计算。
“公公笑话了,您的锦囊袋,逾无边,我只取万分之一便已受用,何必全会?”
但现在他却对当初的决定悔怨不已,一想起太子的惨痛出身,永历帝就更加心疼起来,其膝下本有七子,宗子朱慈爝,次子朱慈?皆在流亡的过程中散逸官方,至今音信全无,而四子,五子,六子,七子未成年就以早殇,独朱慈煊这个老三他心疼的不得了,以是起名叫“丰哥儿”,寄意身材丰健,但眼瞧着关山难越,太子未死未卜,他更加忧心忡忡起来。
(注:阿瓦城即今曼德勒,缅甸第二多数会,旧朝王都,至今华人华侨仍叫其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