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铁叉王[第1页/共2页]
屠斐听了,细细打量水若寒一番,点头晃脑,“哼哼”嘲笑,道:“很好,很好。”手中鱼叉晃了晃,道:“你小子还算有种,爷爷也不占你便宜,我们一对一,公允比武,比个胜负判胜负,输的死,赢的活,这个比武,可算公道?”那圆脸瘦子帮腔道:“公道,公道,非常公道。”黄巾帮众跟着齐声起哄:“公道!公道!”
屠斐不耐烦了,恼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屠斐一怔,问道:“甚么发起?”
屠斐横了水淙一眼,骂道:“呸,你这孙子好是可爱,饶了半天,竟是戏耍爷爷。甚么文斗武斗,爷爷我啥也不斗,有种的,我们真刀真枪打上一架,谁也别帮,那才算是真豪杰真豪杰。如何?”
来人不是别人,恰是骆大元。他见一刀不中,翻刀又上,削他脑袋。屠斐不敢硬接,矮身避过,直叉一刺。骆大元刀子下架,竖刀格开。一来二去,二人斗了二十余合。
屠斐受了第一刀震痛后,粗心之心尽去,每出一招,必然谨慎谨慎,细心留意敌手出招,好以应对。二十招后,但见骆大元每出一招,身子必然前冲,屁股偏离马鞍,明显不熟马战,当下瞧出马脚,不免“嘿嘿”一笑,待骆大元举刀砍来,身子倾斜,刺他马匹,正中马身。那马儿“咴”地一声吼怒,前蹄向上纵跃,后蹄站立不稳,带同骆大元,横着倒了下去。身子一触空中,“咴咴”直叫,泪水直流,身上鲜血“汩汩”流出,满地殷红,喘了会儿粗气,挺了几挺,便即不动了。
水淙干笑道:“很好,很好。想你太湖帮,这些年来好事做尽,欠下的血债实在很多,本日你既然主动奉上门来,本座也想成全了你,早日送你归西,让你去见你爷爷,看看到底哪个爷爷大。哈哈,哈哈。”
骆大元坐在马背上,见到马儿突有窜改,想跳脱时,惶恐之下,已然不及,左腿一疼,已被马身紧紧压住,想挣扎着爬出来,身子躺着,竟使不着力来,一时却不成得。
水若寒已驰马走近,正在聆听水淙和屠斐对话,见有个圆脸瘦子伸手指着本身,要让屠斐找本身报仇,斜眼看他,竟是昨日抱尸首上船,问本身姓名那人,心中暗道:终究找上门来了。说道:“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找的是我,与旁人无关。”
水淙笑道:“文斗就是本座嘴上说一招,你嘴上还一招,相互嘴上斗招,却不真打。”
本来山贼人马浩繁,十倍于太湖帮众,如果群群攻上,太湖帮众哪能抵挡,水淙看在眼里,急在内心,心念转动,想出这条战略来,好较他与本身单打独斗,仰仗本身武功,当可一博,得胜概率天然增大,当下见他入彀,内心天然欢畅。
说时迟,那是快,赤衫青年一刀已然劈下,“当”地一声巨响,一刀恰好砍中鱼叉铁杆上,屠斐只觉手臂酸麻,虎口欲裂,震痛之余,心中暗道:好大的力量。
屠斐笑道:“爷爷我从小天不怕地不怕,却有啥敢不敢的,来罢。”说着,晃了晃手中鱼叉。鱼叉颤栗,铛铛作响。
当下水淙叹了口气,眼望黑脸大汉,似笑非笑,道:“中间莫非就是太湖帮大当家,江湖人称铁叉王的屠斐?”
屠斐见失势头,大笑数声,鱼叉挥动,一叉刺下,直取骆大元咽喉。骆大元“啊”地一声大呼,闭了眼睛,只待受死。听得“当”地一声大响,喉头并不疼痛,晓得有人来救,展开眼睛来看,见身前站着一人,背对着本身,手中单刀横架,格在鱼叉中间,恰是五弟水若寒。
水淙哈哈笑道:“这般说来,你便是乌龟的爷爷了。好笑,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