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回 比武斗剑[第2页/共5页]
范蠡已有力起家,情知本日事已至此,本身也无话可说,见胸口气血平复,牙关一咬,狠一狠心。勉强从嘴中吐出几个字来,道:“微臣……任凭大王……发落……便是。”
再行细看时,见着娄姑孚手中“越王勾践剑”指向火线,剑尖正对在范蠡胸前不敷一寸处。范蠡所用之剑插在地上,离身前足有一丈远,显是想拿也拿不着。
二人相互表示过后,同时跃后几尺,分站圈内两端,持剑移步,凝神待敌。
西施望了一眼范蠡,柔声道:“大王,民女这些光阴来幸得范……范大夫细心顾问,心中对他甚是感激,本日虽是暂别,他日幸许能见,只是心中有些话语,不吐不快,直要现下便与范大夫说了。还望大王恩准,行个便利,得以让我二人私语几句,民女千恩万谢,定当戴德。”
越王见有台阶可下,便来个顺水推舟,为装门面,脸上还是不动声色,故做游移,很久,缓声道:“既有文爱卿讨情,寡人准了便是。”目光到处,向周遭一应越兵环顾一遍,朗声说道:“众将士听令,各自背过身去,原地退后三丈,未得寡人号令,谁也不准转头!”
娄姑孚起家,寻着本身坐骑黑鬃马,翻身上了马背,站在一旁,听候越王号令。
越王向文种道:“文爱卿,我们也退后三丈罢。别打搅了范爱卿与美人甘言。”话从口出,心中不爽,眼睛瞥了文种一眼,心生恨意,暗道:这笔帐,今后再来寻你算过。掉转马头,向后行去。
越王更不回身,径直策马出了盾牌大阵。皇袍一出,盾牌立马合拢,场中仅留下了他们三人。重长盾牌背面,越军紧紧倚靠住了,不让颤抖,其他浩繁越兵,齐齐站在盾牌外头,擂鼓号令,喝采助势。
越王瞧着西施美艳,眼睛一眨不眨,盯望不动,一颗心早已怦然大跳,泛动不已,耳中闻得西施说话,婉若鸟鸣,好听得紧,春情更是大动,那里还忍心违她心机。仓猝右手抬起,向火线搀扶着范蠡大步而行的二名贴身侍卫一挥手,喝道:“住了!”
二人剑术,一个精通“越女剑法”,一个善于“娄家剑招”。“越女剑法” 灵动超脱,快如闪电,创自于越女,实为一套女子阴柔剑法。“娄家剑招”大开大合,刚猛有力,创自于娄家先人,确为一套男人阳罡剑招。二套剑法各有所长,奇妙高深,均为当世之人梦寐以求得能遇而修习之的高超剑招。只是二人毕竟一个是文官,一个是武将,所使剑术固然高深,体内劲力毕竟有所不同,因此,斗过百招之手,高低却已立判,胜负也只在一瞬之间了。
范蠡见西施已然走向西首,紧贴盾牌而站,心中顾忌便少了很多。回视娄姑孚时,见他身着银色盔甲,强健健硕,心中想来,不由大皱眉头,深思:当年,吴王夫差为报父仇,打进越国,越王兵败投降,夫差入主都城诸暨城,为报父仇,在城中派出重兵,大肆搜捕娄姑孚,日夜不休,只待缉捕住了,当场阵法,千刀万剐,凌迟正法,以雪前耻,以解己恨。不料,娄将兵力大刚猛,技艺超群。纵有千军万马扼守城门,仍然为他强行冲破,突围而走,纵马闯出城外。甩脱身后追兵,逃入深山老林当中,藏匿起来,影踪不见,吴军到处搜捕。非是遇而不敌,擒拿不住,便是觅无踪迹,找寻不到,莫说活的,便是死的,也见不着,比年来只闹了个损兵折将,伤亡惨痛,吴军闻风丧胆。大家自危,到处寻觅,只是做个模样,而非至心着力,如此这般,过得几年,吴军懒惰,抓捕之事也便松缓了。厥后,越王复国振邦,在江湖上广招智者良才。娄将军传闻,也便传闻而来,重新出山,做回了越国统兵将帅。因他曾刺伤过吴王阖闾。导致他重伤不治而亡,更被越王在越军前推许,视为表率,备受宠任,因此,娄将军在越军中功绩声望。向来可谓第一,军士见之,只敢俯视,不敢俯看。不想,本日比武,所遇敌手竟然是他,这番比武,当真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