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兄妹[第3页/共5页]

林毅嘲笑道：“乱猜？小兄弟，浅显人家？奉告你吧，你身上这件衣服的料子，乃是天山的冷蚕，吃下扶桑的暖桑叶，三代以后才气吐出的玉蚕丝，全部大理大理只要皇家才有钱从我部下买来这等面料做衣服，就连你们的户部尚书袁弘财也舍不得穿，连天龙寺的和尚都用不起，呵呵，你说说，你是浅显人家，还是大理皇族中独一的那位世子？”

林毅点头称道：“不错，倒是如此，想不到钟万仇阿谁难闻的石头能养出如此明白事理的女儿，倒是可贵。”

林毅问道：“既然以江湖手腕处理，你有甚么手腕，固然使出来吧，现在我坐在司空帮主之前，天然由我接着。”

坐着那人笑道：“我不是司空玄。”召来身后那人，问道：“此人士谁？你如何会与大理的皇族后辈扯上干系？”

林毅见他如此，不免对他有些不屑，摇摇手，说道：“奉告你爹，江南有故交等他，叫他...嗯，‘叫他滚过来见我’，不消这般看我，这是那人的原话。”

林毅抚掌大笑，道：“好！没错，的确是难闻的石头，小女人可说的极有事理。”

回身要走，却被提着刀的帮众拦住，段誉又惊又怒，向林毅诘责道：“中间这是何意，要杀就杀，何必弄得这么费事？给了我们解药，又要杀了我们，这不是自欺欺人么！”

世人将王本正葬了，司空玄怕触怒林毅，不敢垒坟包，多烧纸钱，也不敢立石碑，找了棵半枯老树劈断削平，踌躇了一会，才刻下“王老秃之墓”五个字。与部下烧了些钱纸，赶走部下帮众，跪在坟包前，对着木牌自语道：“老秃子，昔日你总不说话，我问你你也不说，本日可好，你就是想说也说不出来了。我晓得，你想我帮着你，帮你对着林少爷使坏，可我真是不敢啊，那林少爷...他年纪不大，但动手是真狠呐，你不常来大理不晓得，不说当下，十几年前你才来时，恰是林少爷叫我们种下罂粟花不久，有人收了钱，又说罂粟花难钟，就翻悔匿了银子。唉...以后的事，我也懒很多说了，不然，本日你也得如他们普通，被剁碎了，喂狗，喂猪婆龙。西夏那般也常听有人被灭门找不着尸首，那还用找？都进了狗肚子了，谁找得着？以是啊，你不吃狗肉是对的。”

林毅笑道：“在我眼里没甚么恩不恩的，只要你能给我甚么。现在你已经供我差遣，另有甚么能给我的？不过你算有胆识、有交谊，既然如此，你将这老贼秃的尸首收了吧。从本日起，每年你要多种半成罂粟。”

段誉几欲昏迷，仍不松口，侍剑看着难受，与林毅说了几句，林毅叹了口气，说道：“这是与你爹有关。”

此言一出，神农帮弟子又要上来抓段誉，这一会钟灵倒是没护住段誉，叫他被神农帮弟子狠狠打了一顿，踩在脚下。

段誉哑口无言，钟灵见林毅语气不善，司空玄嘲笑不止，在场帮众更在悄悄逼近两人，大步走近段誉，扯着面庞，大声喊道：“你还说你是浅显人家，我就晓得，你爹爹既然会‘一阳指’，你又如何会是浅显人？”佯作发怒，忽的回身一抬手，一点白光闪向林毅，司空玄“啊呀”一声，正要提示，却见林毅深思间捏住一物，定睛一看，恰是那咬死过本技艺下的白貂，喃喃道：“少爷，这貂牙短长，千万不能被它咬了。”

钟灵听了这等直口语，怎的不心惊肉跳？把无量剑派的性命做买卖，这可不是凡人能做、敢做之事，万一无量剑派的人没死，晓得了这件事，要来报仇，此人能不怕？看司空玄认同的模样，看来此人真不怕，有这等豪气的人，绝非一个贩子如此简朴，他要的东西岂能等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