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4 盆满钵满[第1页/共3页]
巧玉坐在边上咬着枣糕,见秦鸳这副“狐假虎威”的模样,忍笑当中,几乎噎着。
东风暖洋洋的,吹在身上,恰是最舒畅的时候。
能把后宫遴选与查账混在一块,这个皇上太烦了!
夜里,赵繁传闻了秦鸳的斩获,也是一阵笑。
比如巧玉,比如三公家的孙女们。
后宫事情上,不能由着皇上来。
秦鸳也不怕人认账,把统统的银钱都安排安妥了:“阿渺想要一本棋谱,也不晓得是甚么大师孤本,贵得要命;再给祖母买盆珊瑚,我前两天不谨慎把她屋里那盆碰坏了,她气得要捶我;余下的怕是未几了,下回另有这等功德,我必然再来,好去买两匹标致料子,哎呀前阵子妙锦坊新上了两种新缎子,好标致,就是贵,我想买,还被阿渺笑话‘整天泥里滚穿甚么新衣裳’,大姐你说气人不气人?”
好言相劝着,总算让这几位都安静了些,却还是谁都不睬谁,背动手、绷着脸,走回千步廊去了。
皆是那日他们劝谏时说过的。
随便玩玩,和自小练习的,能是一回事?
赵繁听了会儿,道:“你们先辩,辩完了给我一个总结,我再听听。”
真供上了,那垮台了,等着都察院进门吧。
行吧。
没人劝了,这事儿就畴昔了。
今儿嘛,反过来了。
绝对不可!
谁不晓得全都城没人情愿跟秦二女人玩叶子牌!
“皇姨过几年嫁人,朕这个当姐夫的,总得添份厚礼,”赵繁不疾不徐,道,“国库没有那么充裕,大周扶植还要很多银钱,你们也晓得,朕没有甚么私房钱,就只能出此下策,让皇姨多赚些嫁奁钱。”
待出来书房里,关上门,三个老头神采安然。
花宴散了。
她不想听曲,不想观舞,便没有哪个女人要主动来上一段。
老御史正揣摩着如何持续开口,只见徐太傅站到了中间,开口就是一串大事理,从古至今,绵绵不断,头头是道。
装得她越看越想笑。
巧玉太体味秦鸳了。
先不吃了。
女人们皆是内心一抖。
早朝,退了。
她本就不肯与那些各怀心机的女人来往,不如多练两遍拳法,别人不来请,她也不消寻来由回绝。
或许……
有真的野心勃勃的,如两位镇守南境的大将军府的女人,应是从秦家的青云路中得了灵感,也想分一杯羹。
站在大殿中心的三公,还在争。
上年纪了,唱出戏,累得慌。
至于说,附和哪一方、帮着辩论,谁还敢啊?
不敢设想。
秦鸳哈哈大笑,一面笑,一面看了一圈来赴宴的女人们。
那不是辩言,那是火上浇的油,气坏了哪个都接受不了。
他这儿忧色刚上眉梢,那厢范太保又站了出来,出口成章,句句辩驳。
与他分歧,底下文武大臣们的面色,或是好笑,或是难堪,或是无法,或是愤恚。
前几年,这位就是打遍都城无敌手了,回回通杀全场,没人敢再叫她去打牌。
真噎着了,就丢人了。
让秦二女人来打叶子牌赚银钱,这是皇上、皇后能想出来、做出来的事?
另有一类,就是纯真意义上的,来玩的。
加起来两百岁都过了的三人,面红耳赤,一个顿脚,一个跺拐杖,剩下一个捂着胸口直喘气。
这个“下策”,就是摆出来让故意机的各家知难而退的。
“我常日里修行、画符,同龄女人们的爱好,我一概不通,”秦鸾靠着引枕,笑盈盈道,“也就回京后,我们阿鸳教了我几样。投壶、射箭、打叶子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