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贬谪[第1页/共3页]
不得不说,这般竭诚偶然机的太子毕竟还是敲响了刘光那颗防备甚重的帝王之心。做天子的,不怕赶上笨拙的儿子,就怕赶上蠢还野心勃勃的儿子,那才是要命。
“可……刘锯也是儿子的弟弟。”太子垂首,“儿子与他虽有争论,但老是摆在明面儿上的,儿子也盼着他能好。”
“妾身见过陛下。”皇后还是那般的端庄风雅,微微行了一个屈膝礼,再受了太子的礼,转头看向本身的儿子和儿媳,“这是唱的哪出戏?”
这还是父子二人第一次开诚布公地议论此事。
睿王妃错愕,“蹭”地一下昂首看他。
“陛下念着父子之情呢。”瑶光笑了起来,伸手抚了抚太子肩头的褶皱,已然是胸有成竹了。
“一派胡言!”皇后万年稳定的面庞终究呈现了一丝裂缝,她大声斥责睿王,而后便转头向陛下道,“陛下,锯儿护妻心切,您可千万别挺他的啊,他甚么都不晓得啊!”
皇后内心也格登了一下,暗叫不好。
“甚么意义?”
皇后一派平静,扫了一眼入殿的宫女,道:“这不是睿王妃身边的苦茶吗?如何会在这里?”
“你何罪之有?”
“一命偿一命,朕的皇孙在底下孤傲得很,就劳烦睿王妃去伴随他吧。”刘光目光渐冷,指着盘子道,“毒酒,匕首,白绫,你选一样自裁赔罪便可。”
睿王妃心中已是大骇,面色都惨白了很多,听闻睿王的话还是顺服地点了点头:“妻以夫贵,妾身晓得该如何行事。”
刘光抬手:“你先不要说话。来人,宣皇后。”
新封的武安侯和侯夫人相偕分开,皇后也被宫人扶回了甘泉宫,偌大的宫殿就只剩下刘光与刘均父子。
“皇后想说甚么,朕老胡涂了?”刘光神采一沉,看向本身的皇后,“因睿王妃自首有功朕才开了恩情的,如何在皇后的口中变成了同室操戈了?”说完,他再将目光转向睿王,“脱手!”
睿王扫了她一眼,内心有种不好的预感。
“陛下子息薄弱,成年的除了殿下和睿王便只要豫王了。陛下留这一手,既是给了睿王一个悔过的余地也是在给殿下敲钟。”
“他不晓得,皇后又晓得些甚么呢?”刘光看向皇后。
“伉俪同心,能死在你手上朕信赖睿王妃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刘光微微勾唇,抬了抬手,徐秀上前,将木盘放在睿王的跟前,供他挑选。
只要太子不犯甚么大错,这帝位是跑不了了。
太子还未从方才的变故中回过神来,刘光问话他还是呆呆的:“君父,这般惩罚是否过分峻厉了?”
“儿子……服从。”一叩首,统统都成定局。
睿王面色大惊,看了一眼睿王妃,敏捷撩袍下跪,道:“陛下,儿子教妻无妨,竟不知她有如此大的胆量敢对嫂嫂动手,请陛下惩罚。”
睿王妃已是浑身生硬得不能动了,她死死地盯住睿王的手,不晓得他会挑选哪样来结束她的性命。
“传朕的旨意,睿王与睿王妃害死皇孙,其罪可诛,今废去睿王刘锯的封号,收回王府。”
睿王握住她搭在膝盖上的手,稍稍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
刘光:“睿王,你如何说?”
“但念其心术并非全坏,厥后又能主动自首,也算是朽木可雕。”刘光看着面前跪着的佳耦俩,道,“从本日起,刘锯改封武安侯,择日携眷前去属地,无召不得回京。”
此时,睿王妃附身叩首:“禀陛下,此事确切是儿媳一人所为,与睿王和皇后无关,请陛下惩罚儿媳一人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