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的人[第2页/共10页]

“不，你不明白。”林聿看着他，语气里透着一丝无法。

“你手臂上的伤如何回事？”

程立死死地盯着她，眼瞳泛红，澎湃的肝火在胸口翻涌，抬手捏住她的肩，将她按在墙上，几近想要拧碎她，吐出每一个字都是咬牙切齿：“我如何招惹了你这么一个不识好歹的东西。”

“看够了没有？”祖安挑眉，“要不是我给你挡了一刀，你这会儿早就横尸田野了。”

“你晓得的，我这小我有个弊端，就是猎奇。你越躲避呢，我就越猎奇。我筹算找个机遇，去会会那位美女。”

“差人问话呢。”他不咸不淡地扔出一句。

他感到胸口有些难辨的情感翻涌着，即便沉着如他，明智如他，也没法厘清。

他又抬手把她嘴巴上的封条也撕了下来：“你躲甚么？我刚才是要给你撕这个。”

有警笛声传来，由远及近，他拉着她站起家：“接你的人来了。”

“不说端庄事我挂了。”多少深沉心机，都在这仓促躲避的话语中昭然若揭。

她只得摘下一只耳机：“莫文蔚。”

殛毙李娟的凶手到底想从她口中问出甚么？他们毁尸灭迹，想灭的又是甚么？那天沈寻和李娟的对话灌音，大师已经拷过来听了一遍又一遍，但越听越是疑团重重。如果凶手要找的是那秘闻册，那他们又是如何得知相册的存在？最关头的线索，是在沈寻拍的那几张照片里，还是另有遗漏？是和叶雪有关吗？叶雪又为甚么会呈现在冯贵平的镜头里？照片里的她看起来安然无恙，而当初她……她的惨状还历历在目。

本来最难过的，是不能说破。

“程立，你要做甚么？”她眼泪都被逼出来，慌得口不择言，“你放开我，放开我，我会恨你，恨死你了——”

“说说绑架她的人是甚么环境。”程立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独自问他的题目。

“好，好得很，”他咬牙切齿，“我这就遂了你的愿。”

她这番话下来，程立的神采丢脸到顶点，额头的青筋几近都要爆裂。

安好的夜里，他靠墙站着，沉默听着内里饮水机的声音、她打字的声音。

他现在来看她，是甚么意义？

“为甚么开她的手机？”站在墙角的男人惊奇地看向本身的火伴。对方却没有答复他，只是盯着那亮起的屏幕，上面是一个单词——Morpheus。电话接通的那刻，一记暴喝传来：“沈寻，你在哪儿？”

天空积储已久的沉怒终究化成一个响雷，像直接劈在车顶。豆大的雨滴砸在车窗上，迸击出脆裂的响声，仿佛一场壮烈的捐躯。挂在后视镜上的项链，也跟着悄悄颤抖。

沈寻木然地站在原地，咬紧了唇一言不发，只感觉口腔里一股血腥味，紧握的拳头里指甲扎痛了掌心。

门上了锁，但对他来讲这不是个题目。问宿管员要备份钥匙，大爷连问都没问，反倒是热情叮嘱，不消焦急还。

“三哥。”

厥后呢，她描述干枯，对着他又哭又笑，声嘶力竭：“小安，求求你，求求你，你让姐姐去死好不好？”

“问。”他侧身望着她，站成一道诱人的剪影。

沈寻一愣，没有再出声，扭头看向窗外。

说罢，他回身就走。

等走到门口，他瞥见一个娇小的背影，对着条记本电脑。是沈寻，她戴着耳机，在跟人打电话，声音悄悄柔柔的。

祖安点烟，就着打火机的火光，扫了一眼他手上的东西——是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