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7温情[第2页/共4页]

伴跟着“砰砰砰”的声响，窗外乌黑的夜空爆出几朵粲然的烟花，将夜色装点得姹紫嫣红，随之便是市民们的欢声笑语：“新春炊火啦！快出来看！”

她隔着门轻声道：“阿寅，开门。”

樊歆咯咯笑着往前跑，一面躲慕春寅一面拿雪团子回击，两人一来一去，像回到了曾经密切无间的幼年，满院子反响着欢畅的笑声。

她的惭愧瞬如排山倒海排挤而来，曾经他所给的折磨与伤害，都忘到了九霄云外。她渐渐走上前，来到慕春寅中间，伸手牵住了他的衣袖，“阿寅……”

屋外不时传来鞭炮声噼里啪啦，这除夕整点的最后一幕，穿得厚厚的两人躺在雪地上，温馨地看远方的炊火，飞舞环绕的雪花中，雪地上的她与他，肩挨肩，头靠头，密切如一体。

透明的杯子里有金黄液体潋滟泛动，里头可见两个黄澄澄的小金桔。樊歆对劲一笑，“我第一次做金桔茶耶！”她拿吸管喝了小半口，舔舔唇舌做出引诱的姿式，“我加了你喜好的蜂蜜，再配上一点点桂花，超等好喝！”

她的行动激发了他的兴趣，慕春寅接来喝了一口，共着同一根吸管，“还不错。”

……

屋外大雪纷飞，飘飘洒洒的雪花柳絮般落在人间，停在枝桠树木上，撒在楼宇修建上，倾于连缀的街道上，在一声声爆仗的声响中，勾画出分歧风景的雪线。

樊歆下了一锅饺子，送到慕春寅的卧房。

……

她端倪温软嗓音糯甜，将头靠在许雅珍脖颈边，模糊还是多年前阿谁跟养母撒娇的小小女儿。一旁慕春寅看着这一幕，眸里有庞大的情感澎湃闪过，最后他将手中的碗往桌上一磕，走了。

她将头抵着他的肩，再一次重重点头，“嗯。”

桌上手机忽地动动大响，一声高过一声。呆看着炊火的樊歆接了起来，是汪姐的。

短信只要四个字：“新年欢愉。”

见她将饭菜另有一大锅饺子有条不紊的搬出去，床畔慕春寅一怔，樊歆抿唇一笑，“除夕不是要吃团聚饭吗？当然要跟珍姨一起。”

慕春寅走后，樊歆坐在房间里入迷。

安抚完慕春寅已是夜里十一点，屋外下起了小雪，飘飘洒洒似雪色的盐，院里的树木垂垂变白。

他终究倾身，亦回搂住她。窗外炊火还在不眠不休，乌黑墙面投出屋内相拥的身影，他的高大她的窈窕，他的痛苦她的安慰。

等慕春寅吃完早餐后，樊歆已经打理完院子里的统统，又进厨房繁忙了――团聚饭得亲手做一桌菜才成心义，她得快点筹办。

她的抽泣含着孔殷，手臂紧紧抱着他，扬起的脸尽是祈求，大眼睛里漾着蒙蒙的水汽，像那一早晨湖心岛的月光。

窗外的炊火还在一波接一波，屋外的喜庆热烈敞亮而鼓噪，而这阴暗的室内，如此沉着与压抑。

慕春寅连着吃了几粒，樊歆怕他噎到，又体贴的奉上汤。一刻钟后他吃饱喝足，摸摸肚子躺到了沙发，往肩膀一指。

他久久鹄立，夜幕深深而他背影寥寂，没有任何言语与行动，却有无边幽凉的痛苦劈面而来，樊歆忍不住心头一颤。

两人呆在窗前看雪，屋外固然一派深冬的酷寒，屋内却暖和如春。樊歆见慕春寅还是闷闷不乐，便一向找话题博他高兴。过一会她下楼捣鼓半晌，捧着一个小小的透明杯上了楼。

客堂里纤尘不染光亮一新，窗帘与沙发套都被换上了喜庆的海棠红色，墙面挂着大红的中国结，屋外不晓得从哪弄了两盆金桔树，黄澄澄圆溜溜的果子挂满枝桠，分外敬爱。除此以外，院里的桂花树木兰树都挂有红彤彤的小灯笼，远远看去喜庆极了。而别墅的大门口，樊歆正垫脚踩在凳子上贴春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