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杀佛[第1页/共3页]
始终不语的大和尚看到这副惨相,不由慧根动容,深叹:“既然他们已经心生退意,小僧也愿求尊者菩萨给黑君一条悔过之路。”
见韦陀已去,白无常忙抢到黑无常身边。
一声嘲笑:“我敢说,怕你不敢听。”
黑无常点头。
脸更红。
轻言细语:“我的真名字叫雷泪蕾。打雷的雷,流着泪的花蕾的泪蕾。”说到前面几个字,声音几近细不成闻。
雨仍未停,越下越大。
仔谛听着他的谩骂,韦陀竟然放声大笑。
护法不再还手,斗法也无兴趣。
面色惨白,脖颈间已被包扎好,殷红的残血透过丝绢,非常煞目。
“尊者请看。”说话间,手中发狠,将瓦片刺入本身的脖颈。
薛血雪与蜜斯相互搀扶,走到吵嘴身边,悄悄拉了拉白无常的衣袖。
“这,唉。”任他巧舌,也不敢再气她,只能苦叹:“我是体贴你,如何扯到师妹身上去了?”
“黑君莫要逞口舌障,我佛心普照,并无杀念。”韦陀一笑,又说:“还请黑君随我去佛陀面前受法吧。”
“你已经有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师妹了,我留不留疤,关你甚么事?”她闭目反呛,不看白无常。
一副入定的面庞,心乱已经成麻。
“我不是辱佛门,我是在骂你!”一口鲜血喷在韦陀脸上,仍然冷硬:“死皮赖脸、恬不知耻、荒淫无度、声色犬马……”
吐出一口黑血,对韦陀连声叫骂:“言而无信、寡廉鲜耻、巧舌令色、丧尽天良……”
“好!本日就要光大我佛!”一声吼怒,韦陀举起大掌,要拍碎黑无常的天灵盖。
执念跟着她的鲜血而柔嫩。
“尊者!”白无常大吼,想抢上前去,又怕引发韦陀起火,迟疑不敢向前。
“你若杀他,我就去死。”一个女孩儿的声音闯了出去。
再闻韦陀在背后相问:“黑君如果个有胆的豪杰,如何不敢对我言明事情原委?”
“没有悔过,只要谩骂。”黑无常嘲笑,接着念下去:“奴颜傲骨、蒙面丧心、蛇鼠一窝、厚颜无耻……”
尖刃刺入皮肤,定住心脉!
劝言无用,黑无常还是嘲笑:“狼心狗肺、口蜜腹剑、卑躬屈膝、腼颜人间……”
黑无常已被利刃制住,白无常束手无策。
冰人在与我说话?
“嗯。”她点头。
此局难明!
“不成!”白无常惊呼:“尊者明显晓得他是甚么身份,怎能挟他前去极乐?”
“部下包涵!”白无常闻声转头,面色大惊!
美意讨了个败兴,便不再说话,干脆以酒解忧。
随即跃回,危情在前,却不敢脱手施救!
双手抱膝,紧低着头,不让别人瞥见她飞红的小脸儿。
四人同坐在车厢里,任马随行。
咬牙狠心,拔出他胸口的新月利刃,溅出残血。
闹了一夜,隔着马车篷顶,听到稀稀沥沥的雨声,催的人倦意大发。
“不!这不是恩赐!”薛血雪结实的看着黑无常:“我是在与尊者论法。”
黑无常撩袍盘膝,在将坐未坐时,俄然一支新月铲抵住他的心口。
韦陀只顾御住金刚护体,不再回黑无常的话。
白无常又借韦陀之言相劝:“既然尊者没有杀念,就请尊者饶他去吧!”
脸孔仍然结实,蔑说:“不但是个薄情寡义之徒,还是个背信弃义之辈。”
“他公然没有对你言明。”韦陀立眉再问:“他如此害你,你竟还想为他去死?”
违陀再叹:“他犯我佛门禁律,须回极乐受法。”
“偷与盗,盗与窃,窃与偷,有何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