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红消香断有谁怜[第1页/共3页]
是了,他已经……被皇上嫌弃了。
这边息雯正甜甜美蜜的用着早膳,而梁邵却在暗淡的缧绁里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一夜。
三两下洗漱好以后,息雯就孔殷的爬上了床榻,等宫女们都退了出去,她这才悄悄从枕头上面拿出盒子,悄悄翻开锁扣,入目便是一块晶莹剔透的小巧玉兔佩,雕镂的栩栩如生,特别是玉兔那两个红红的眼睛,衬得兔子更加活矫捷现。
汀兰闻谈笑道:“公主别急,昨夜奴婢前来为您添添被子,正都雅见玉佩要掉到地上了,就为您收了起来,放到打扮台上了。”
见梁邵精力有些委靡,陈冰儿恍然大悟般收回了手,袖子一抹,擦去眼泪笑了:“梁大哥你饿了吧,我做了你最喜好吃的菜,先打水给你洗洗吧,然后我们就去用饭……”说着,陈冰儿就伸脱手拉着梁邵向水井处走去。
梁邵苦笑一声,低声自嘲道:“是啊,我真是个傻子。”
息雯责怪的看了看汀兰,她晓得汀兰作为本身的贴身宫女,有些事不能瞒着她,再则,谢斐又不是旁人,遂嘴角含笑的娇嗔道:“除了去世子还能有谁啊。”
他不想听,也不想看,梁邵面色恍忽的捂住本身的耳朵越走越快,但是这些话、这些嘲笑声还是清楚的传进耳朵里,终究,他像接受不住了似的,凄惶的疾步回了府,连管家、下人们不在了都没重视到。
陈冰儿轻皱着眉坐在梁邵边上,她方才也瞥见了那两人,但她一点儿也不恋慕妒忌安平公主有了更好的去世子,她只是惊骇,她惊骇梁邵弃她而去。
息雯抬眸嗔了汀兰一眼,有些心虚的支吾道:“没,没去哪儿啊,我就在湖心亭呆了一会儿。”说完,她错开身,捂住怀里的盒子,敏捷朝前走回了房。
梁邵垂眸看她,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分外惹人疼惜,他皱着眉,内心还想着内里的纷繁群情,身侧的双手踌躇的抬起又放下。
梁邵任她摸着,抿着唇不说话,眼底模糊透暴露几分挣扎与顾恤。
“我的玉佩不见了――”息雯焦心的说道。
汀兰听到里屋的动静,赶紧撩开珠帘走了出去,看到公主疯魔了一样在床榻上找着东西,她赶紧上前问道:“公主,您甚么东西丢了吗?”
玉佩?
掌心中是陈冰儿有些凉意的小手,耳边是她软绵绵的干脆声,梁邵的心一下子就软了,手上缓缓用力儿回握住了她的手。
“服从。”汀兰乖乖的应了,顿了顿,她又轻掩着嘴笑道,“世子夫人!”
就这么过了三天,这日习公公拿着圣旨来了,他看着梁邵深深叹了一口气,这才展开圣旨宣读了起来:“奉天承运,天子诏曰:定北梁邵于中秋夜宴上殿前失礼,又违逆赐婚擅自娶妻,但念其对战有功,极刑可免,活罪却难逃,现降梁邵为兵部侍郎,罚俸半年,并限其两日内偿还将军府,以儆效尤,钦此。”
晾完衣裳,她端着盆子起家转头,一双澄彻的眼顿时红了,滚滚泪珠潸然落下,丢下盆子小跑着到了梁邵跟前,抽泣着道:“梁大哥,你返来啦。”
就这么翻来覆去看了又看,明显就是个简朴的玉兔佩,她却感受如何看也看不敷,乃至厥后息雯就如许捏着玉饰迷含混糊的睡了畴昔。
握了握手,内里空荡荡的,她立即慌乱的翻开被子枕头,四下寻觅起来,却一无所获。
闻言汀兰欣喜的瞪大了眼,道:“本来是驸马爷啊!”
“你别乱叫,他还不是呢。”息雯羞红了脸,娇斥道。
刚进到后院,梁邵一眼就瞥见陈冰儿挽着袖子正在晾着衣服,光亮的额头上尽是细细的汗珠,在阳光的晖映下闪闪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