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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屋后，她缩在晒得暖暖的被子里，好好地睡了一觉，养好精力，一会儿看春晚直播。这一觉一睡就睡到了七点，醒来的时候，天气已经暗了下去，四月回厨房将中午的菜热了一下，然后捧着碗，定时守在了电视机前。

在一个清脆的烟花绽放的顷刻，李宇的声音也随之而来，明朗而平和的，“四月，新年欢愉。”

看到了贴好的春联，终究有了过年的氛围。

开门的时候，房东闻到了香味，探着头往里看看，然后笑着问她是不是有客人来，四月笑笑没有说话。房东将手里的糖递给了她，并解释说是他的父亲七十大寿，四月道了声谢，并说了几句祝贺的话，两人相互慰劳了一番后，房东便分开了。

电话里，机器而冰冷的女声一遍各处反复着，顾青颜走到落地窗前，双眸幽深地凝睇地夜色，沉沉不语。比及电话里再没有声音传来，他才将手机放下，死死地攥在手里。

萧离沉默了一会儿，问：“这就是你挑选李宇的启事吗？不在乎他爱不爱你？”他晓得这个题目问的有些锋利了，可还是问了。

“是啊，时候过得真快。”她十六岁的风景，仿佛就在明天。

她的印象里，冯瑗是一个风雅得体的女人，很有涵养，跟萧离很相配。

顾青颜转过身，将背贴在这冰冷的玻璃上，昏黄的灯光覆盖了他的眼，清凌凌的，有一种从骨子里流暴露来的冷酷。他沉默了半晌，最后，重新拿脱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你先坐一下，我去给你倒杯水。”她跟李宇说了一句，回身就去角落给他泡了一杯热腾腾的姜汤。

如此，时候悠悠转转地来到了一月中旬，离过年还差一个多月。

本来大地被大雪覆盖，四周死寂得让她有一种错觉，仿佛全部天下就她一人。而现在，听着内里热热烈闹的人声，她才终究有了活着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