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六十二章[第2页/共3页]
说罢,他提剑一跃,稳稳铛铛落在宋鸣珂背后,双手谨慎翼翼绕过她纤瘦腰肢,而后一夹马肚,策马疾走。
他拾起剑鞘,还剑入鞘,回身走向宋鸣珂。
宋鸣珂未曾习武, 剑对于稚龄的她而言,分外沉重, 能拿稳已不易。
多亏夜空无星无月,以粉饰颊畔红云,让她保持太子的暖和形象。
获得她首肯,他游移半晌,语带歉然:“……获咎了。”
刺目锥心。
元礼揖别,目光似在霍睿言脸上逗留了一瞬,如有核阅,如有防备,垂首从回廊分开。
他没法奉告她,这两月以来,她每一次分开霍家,他总能“很巧”呈现在她马车四周。
行至宫门,申明启事,宫中卫队敏捷策应。
宋鸣珂傻了眼,难以置信:“二表哥?”
他徒手而近,握她手腕将长剑转了个方向,逼开刺客,劲道极强,速率奇快。
屋外北风凛冽,满天抛洒着珠玉似的飞雪,那人把御寒外套留给她,不知现下到霍家了没?会否着凉呢?
他内里所穿的那身松竹纹灰青缎袍,眼熟之极……仿佛还残留几根猫毛。
她搁下笔,伸了个懒腰,见外头微露晴意,干脆让元礼陪她涣散步。
霍睿言冷冷一笑,牵马步往寥寂长街。
来了强援!重伤倒地的三名侍卫遭到鼓励,硬撑着爬起,捂住不竭冒血的伤口,团团挡在宋鸣珂四周。
东宫寝殿外,剪兰缝菊礼迎太子轿辇,见宋鸣珂描述狼狈,身披不称身的广大外袍,且余桐和近卫无一相伴,震错愕惑之下,逾矩诘问了几句。
膘肥体壮,油光水滑,确为罕见良驹。
巡防禁卫和京兆尹衙门的人赶来,惶恐道歉,均说城南闹飞贼,临时出动了几队人去追,乃至姗姗来迟。
能制造混乱、等闲变更巡防、并企图置储君于死地者,除了定王另有谁?
他哭笑不得,又略感忐忑。
宋鸣珂全然反应不过来,下认识把剑塞给他,心安之余又免不了狐惑――谁?为何不露真容?
目睹杀不了“太子”,恐久耗引来更多妙手,为首的刺客一声令下,余人抱起死伤火伴,敏捷藏匿黑暗中。
他遍体生寒,翻身上马,急赶往定远侯府。
她头发狼藉,翦水瞳如雨过秋湖,脸上粉末掉落,暴露吹弹可破的凝脂雪肤。
一红色骏马自街头飞奔而来,停在他身边。
见她主动步近,他压抑心内涌动的酸涩,抢上前施礼:“受陛下赐宝,特来谢恩。”
宋鸣珂身上所罩外袍残留他的温度与气味,此番因骏马奔驰而时不时撞入他健壮的怀中,分不清是心不足悸,还是害臊而至,心跳莫名混乱。
回过神来,宋鸣珂点头:“没事。”
如何才气不着陈迹?
当朝武学招生每三年一次,各地官员可保送一名门生免试,其他人等除技艺和体力考核外,还要考“策”或兵法。
“殿下,李太医身边的药侍小童,冒雪送来一纸药方。”
“当真?”宋鸣珂又不是真只要十一岁。
相互之间,心照不宣。
邻近宫门,霍睿言细观周边再无异动,上马走在她身侧。
宋鸣珂脑筋处于半懵状况,既因遇袭而惊悚,又为部下伤亡沉痛:“二表哥……何故可巧在这儿?”
霍睿言躲避她的直视,眼底如有淡淡哀伤与顾恤。
…………
回顾彻夜每一个细节,他勇敢、狠辣而不失温雅地护她全面,她却连半句伸谢之辞也没说出口。
表兄妹二人扯了些闲话,未有半句会商方才的厮杀,更不谈杀手源自何方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