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第1页/共3页]
宋鸣珂自知打动之下欠考虑,却被他最后两句气得颤栗。
重活一辈子,她毫不成像之前那样,大事小事都处理不了。
宋显琛表示她抽开盒盖,内里整整齐齐排满了各色花形酥心糖,颗颗精美。
甘醇甜味与酥松口感,使她沉重表情略微好转,忆及大表哥说“老端方,千万别奉告她是……”,她懵懵懂懂,估摸着他经常托兄长转交,但为何不让她晓得?
舌尖甜味伸展诚意头,冲淡了她因雪灾产生的忧思与挫败。
宋鸣珂抢上数步,跪行大礼,前额触手,昂首时双目噙泪,嗓音沙哑:“陛下!本年恐有大雪!请务必降旨,命北域三省百姓尽早防备,最好大范围南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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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一惊,由她搀扶出殿,目睹素雪初覆,再观她神情悲切,不由得啼笑皆非:“傻孩子,这才第一场雪,值得你大惊小怪?”
“有甚么说不得的?公主比他晚出世一个时候,传闻八字火土旺,厚土载德,印星在两端,临危有解,罹难呈祥,极贵之象。可惜啊,晏晏充其量就是个摆着都雅的小丫头,不学无术,刁钻率性,成得了甚么气候?”
外型新奇、口味奇特的酥心糖,宿世她吃过几次,印象深切,兄长离世后,她再未咀嚼过。
“公主此言让臣情何故堪!为陛下和殿下解忧,乃臣者本份,老臣定当鞠躬尽瘁,绝无懒惰。”李太医大惊,仓猝行礼。
“哥儿俩何事去而复返?”天子离座披衣。
恭送天子起驾回寝宫后,宋显扬笑对劲味深长:“莫悲观,你还小。哥哥事要忙活,先告别了。”说罢,拍拍她的肩,大摇大摆分开。
正逢国丧,闻者垂泪,亦瞬即凝成冰。
天之宠儿,高高在上,莫名蒙受波折,却不得鼓吹,只能奥妙调查,实在仇恨难当。
深吸了口气,她满嘴胡言,态度安然:“陛下,此为徐少师安插的题目――作为储君,如何为陛下分忧。臣生性痴顽,翻看《御集》、《三朝宝训》等书册,仍想不透辟。本日大儒远道而来,若就教平常疑问,未免太不尊敬老先生,一时髦起,多问了几句。”
策论?这下头大了!她可不会!不过……有太子哥哥撑着,不虚!
昭云宫内,灯影层叠,太子宋显琛静坐床沿,如入定普通,直到mm掀帘,才幽幽抬目。
天子面色和缓,宋鸣珂趁机提了“明黜陟、抑幸运”的主张。
乐平郡王惊呼:“二殿下小点声!宫城以内说此等大逆不道之词,胆量也忒大了!”
宋鸣珂自幼爱雪,从未有一刻对雪讨厌至斯。
天子听了半日话,疲惫至极,摆手命“兄弟”二人离殿。
李太医辞职后,宋鸣珂不肯打搅兄长歇息,正欲告别,忽记起霍家世子塞给她一盒子,遂从袍袖内翻出,递向宋显琛:“秋园讲学时,大表哥给的。”
没圣意支撑,雪灾该如何防备?总不能眼睁睁看数万百姓落空亲人、故里、财产,坠入绝望当中等死吧?
当下,他边听mm报告方法,边提条记录,蓦地惊觉,她自何时起对政事如此上心?且观点独到,极有层次,半点不像那整天只爱打扮的小公主!
想起太子中毒,公主被嘲,余桐心下难过,抱了御冬衣物,快步奔上玉阶。
“先前,他所提观点头头是道,我还道他那榆木脑袋开窍了!谁知半盏茶不到,自曝其短!”宋显扬语带不屑。
乐平郡王随之干笑数声:“太子尚幼,不免多虑,只是这般夸大,倒教人不测啊!”
实际上,这是宿世徐怀仁在二皇兄即位后的政改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