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第一百二十五章[第2页/共4页]
表姐遭未婚夫退婚,嫁给边塞一员大将;两位表哥,从养尊处优的都城世家公子,一步步磨砺成独当一面、豪情峥嵘的铁血男儿。
凝睇她光亮如玉的额头鼓起一块淤青, 宋显琛心中一痛, 柔声问:“小脑瓜子如何了?疼不?”
昔年的宋鸣珂懵懵懂懂,只懂整天抽泣。
待马车停下,宫人备好轿辇,宋鸣珂仍沉浸重生的欣喜中,扭头见宋显琛软趴趴倚在一旁,神采发青,额角慎汗,双目紧闭!
宋显琛拗不过她,唯有随她从后门离府。
宋鸣珂不由自主一颤,方记起,内侍所指的是她母亲谢氏,而非宿世鼓动她去和亲的妖媚女子。
暮色覆盖宫阙,琐细落叶随风飘入半掩的大门,扭转于东宫寝居的绣屏前。
“大表哥先去忙活,不必焦急。”宋鸣珂凝步。
眼下她从炼狱返来,哪怕只是一点苗头,她也会倾尽尽力,制止家属重蹈复辙。
“何事毛毛躁躁的?这是定远侯府!少混闹!”宋显琛骇怪不已。
此际太子存亡未卜,宋鸣珂战战兢兢,迎上前紧握她的手。
皇后闻言,身子晃了晃,几欲颠仆。
“走!回晋江!”宋鸣珂一把拉住霍睿言, “哪儿也不去了!” 宋鸣珂以惊人速率奔入亭中,一把夺了兄长的勺子。
她抢上前,满心但愿,他只不过又耍了她一回。
他频频欲言又止,不时转头细察她的情感窜改,清澄眸光如有忧愁,如有安抚。
李太医指向补品:“此药膳被人插手了不平常的毒|药。据公主所言,太子曾喝了两口,微臣目下已施针压抑毒性,还需弄清道理,方可全解。”
宿世错得离谱,悔不当初。惟愿此生,将功补过。
而她,竟连死在哪一名表兄怀中,亦未曾辨个明白。
刚明白了失而复得的高兴,如何接受得而复失的痛苦?
宋鸣珂静听马车驶入喧哗街道,才低声解释:“哥哥,我……梦见有人毒害你。”
兄妹二人自打娘胎起便爱争、爱闹、爱玩弄对方,过后兄长总会捎些糖果蜜饯哄她,风波化于无形。
“剪兰, 带上炖品, 备车后门!”
宋显琛嘴角微扬:“你竟疑神疑鬼至斯,梦不都是反的么?”
她之以是鉴定补品有异,一则上一世,寿宴其他来宾均安然无恙,可见是伶仃针对兄长下的毒;二则此为女子补血药膳,本不该给年青男人服食,阿胶味浓,仿佛为了袒护甚么。
她清浅一笑以表谢意,偏生一昂首,正正撞入那双朗若星斗的眼眸。
顷刻间,三魂七魄似被旋涡吸附,竟全然健忘挪移视野,就这么怔怔凝睇他。
“晏晏,产生何事?因何焦急传召李太医?”皇后命不相干的宫人退下。
自嫡宗子堕马而亡,她对双胞胎中的宋显琛可谓正视到了顶点,巴不得不时捧在手心。
“实在抱愧,阿言你先陪殿下逛逛。”霍锐承歉然揖别,领主子分开。
宋鸣珂目送他背影消逝在转角,垂眸处又添三分忧愁。
还活着!活着就有但愿!
她心如刀割,惶恐,惊骇,语带哭腔,小手摇摆宋显琛的肩膀,却见他唇角勾起一丝笑意,随即睁目,冲她眨眼。
榻上的太子两目闭合,时而面露惊骇,时而紧皱眉头,身上被李太医扎满大大小小的针,汗流涔涔,至今未醒。
余桐一变态态落在两丈以外,像是怕惊扰了甚么。
…………
邻近傍晚,道旁食店、客舍、酒坊、面摊、饼铺杂列,碧瓦飞甍炫彩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