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离恨客愁[第1页/共3页]

“一个月前，我去扬城，为他们虎帐的甲士诊治，还住在沐家。当时只感觉一家人和乐，兄弟们对沐帅非常尊敬，凌寒当时经心极力为沐帅事情，意气风发。忽的这般，倒是没有预感……”陆曼卿长叹一口气，惨白的笑笑：“我替别人担忧，倒是让苏大夫笑话了。实在是平白的担忧，自是有守着他的人的……”

“真的疼……”凌寒低声哼哼着，眼里头都是泪珠儿。

一边说着，陆曼卿眼中已经是满眼的泪水，声音中带了哽咽。

凌寒垂着头声音也很低：“我做错事惹怒我大哥了，大哥气不过便责打我。咳咳……我受不住大哥惩罚，便自家里跑出来了。劳累曼卿和卓然哥照顾了……”

“打了两支破感冒，四支盘尼西林，一瓶心机盐水和一瓶葡萄糖，另有……”

绿萝有些惊诧。

绿萝任泪水落下：

“感谢……”凌寒喉咙里发声，力量很衰弱。

待苏卓然分开，凌寒缓缓神，长叹一口气，泪珠就涌了出来，缓缓的靠在了枕头上。

站在办公室门口的楼道里，公然比及接完电话的苏卓然走了过来。

凌寒道，抬手去抚摩绿萝的脸颊。

“去换衣服吧，摆布这里有护士大夫在，也没干系，放心吧。帮我拿件衣服……”

凌寒咬着牙道。

凌寒半是惭愧，垂下眼睛。

他们有很多心照不宣的话，不肯开口，不需表达，说时候，只需求一言，便也了然。

“没有笑话你，不会笑话你的……”

苏卓然有些惊诧，望着凌寒。

“卓然哥……”凌寒声音很衰弱，却强撑着勉强的坐了起来。绿萝将枕头靠在他的身后，凌寒却没有靠在枕头上，咬牙坐直了。

“我只爱你……”

凌寒咳嗽着，艰巨的昂首看陆曼卿和苏卓然。

绿萝转头往陆曼卿，却迎上陆曼卿冷冷的眼神。绿萝心头一震，旋即神采如常的对陆曼卿微微点头表示，陆曼卿不睬会她，回身拜别。

病号的早餐有小米粥和豆浆两样可供挑选，绿萝一样买了一份，但是，鲜少挑食的凌寒却一点胃口都没有，连连点头，一口不吃。

苏卓然坦白的评价道。

绿萝穿戴的衣服是陆曼卿的。绿萝个子比陆曼卿高一些，是以，这衣服袖子处就显得短了些。

绿萝微浅笑着，咬着嘴唇。

看凌寒坐的勉强，陆曼卿想要按住他，却又没有动。

“大夫说了，要饭后吃药，你多少吃一点……”绿萝道。

陆曼卿就如是常日查房一样，把用药报给了苏卓然。这个氛围，陆曼卿烦闷又难受。

“这衣服你穿戴小一些，归去换衣服吧。”凌寒看着绿萝，道。

“怕是凌言找你……”

苏卓然叹道。

“有我在，但凡是我有一口气，便不会让谁委曲了你。许远征也好，彭庆哲也好，哪怕是日本人，谁都不能够……绿萝，今后我护着你，你跟着我好不好？就我们相互作伴陪着吧……”凌寒打起精力，艰巨的说着。

自云清来找绿萝，绿萝也猜想凌寒晓得很多，但是，两人始终没有见面通话，是以没有听到他提及。

“凌寒……”绿萝喃喃的一声轻唤，泪水夺眶而出。

绿萝怔住，很久没有说话。

“绿萝，我是偷跑出来的，便是回不去了。大哥就算是打死我也不会让我进家了……现在，我们都是孤魂野鬼，搭个伴，你也别再跟我闹了好不好……”

“你呀……”绿萝喃喃道，一声感喟。

“是凌言的电话，你见过他的。他很担忧凌寒，晓得他在这里医治放心很多。凌言明天坐火车过来。”苏卓然道。